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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明镜论nbsp19



第五节道谛

  以上由见轮回的痛苦以及生死流转的根源,为求息灭痛苦,发起出离、欣慕解脱,如是须进入道谛而修持。

  在三有世间,不论希求何种的安乐,下至欲界五欲的享受,上至上界禅定的乐受或者舍受,统统都是趋入生死被动流转的因。业的根源在心,我们是随顺生死流转还是逆于生死出离,取决于心的走向,而不在外在的形相。只有深深地洞明整个轮回完全是痛苦的本性并没有丝毫的安乐,由此心无系恋,唯求出世的解脱,由于无伪出离心的发生,我们才真正踏上了求证解脱之路。以小乘而论,自求解脱的历程即是资粮道、加行道、见道、修道与无学道。

  当我们生起了真正的出离心,此后任行一善即入于小乘的下资粮道。所造的业便是顺解脱分的善业。在小乘资粮道中我们该如何修行呢?

  一入道资粮

  (一)住戒闻思

  初修之人首要在相续之中对于解脱发起深切的心,思维涅槃的功德而背离生死。道心生起之后,就要亲近善知识,善知识是成就一切功德的根本,具足闻等诸多功德,能够善察根机传授相应的法门,是我们解脱道上最殊胜的增上缘,所以择师依止可以顺利圆满自己的梵行。

  被师摄持后,自己应如何行持呢?

  如果立大志向,欲趣入见谛而证果,那必须首先受持戒律,不论在家出家,都应该如理如法受持别解脱戒的满分或部分学处,然后时时护持使自己安住于清净戒律之中。(关于别解脱戒的受持、守护、忏悔还净等可详阅《走向解脱》)戒为一切功德之基,喻如宝塔第一层,如果戒律不能守持清净,则道基不固,上上功德无由发生。所以第一步是受戒、学戒、护戒,有了清净戒的基础,在此之上再精勤闻思修行,即先作随顺见谛的听闻,听闻以后要勤求所闻的法义,通过自己的思维反复抉择辨析,如此思后,才能依定修习。

  闻思修乃是学习佛法的手段,其目的是要求得三种智慧的成就。即由听闻要得到闻所成慧,再依闻所成慧要生起思所成慧,最后依思所成慧生起修所成慧。这三种慧的境界有何差别呢?三慧以各自所缘不同而有差别:闻所成慧只缘名境,不能做到离文而观义;思所成慧缘名义境,有时由文可引义,有时由义可引文,不能做到完全离文而观义;修所成慧只缘义境,已能做到舍文而独观义。比如学彩画时,最初从画师处敬受画本,自己仔细观察临本摹绘,数毁数习,经过一番努力练习,最后达到临摹逼真的境界。其次离开原本,数思数习,为了使练习增上圆满,常常要将习作与原本作比较,找到差距与不足,再作努力,如此不断改进。力求使所习与原本等同乃至于超过,若不如此则所习不能增进。此后,不能以少为足,须再励力,充沛自力,待境界提高,最终可以不须观本,随欲挥毫而成。在佛法上要成就三慧也应如是而行。又如学习深水游泳,初习者不能离岸,待已学少分未臻成熟之时,可以暂时离岸,但不能游远,惟恐力乏而溺水,还须时时趋岸以为依靠,又游泳技能已得善巧自如,此后不再需要依岸,即使进入深水激流,也不会沉没而能自在浮游。如是三慧的境界可以由此比量推知。

  以因而论三慧的差别,即依靠听闻至教所生的智慧为闻所成慧,依靠思维正理所生的智慧为思所成慧,依修等持所生的智慧为修所成慧。这里说“所成”是为了显明三慧由闻思修三种方便而得成就。

  以下说明在小乘资粮道,修行的中心是闻思人无我空性。

  (二)人无我空性

  我们之所以在三有世间生死流转,根本的原因就是错误地将自我与我所执为实有的存在,三界所有的业都是由这俱生我执发动起来的。

  我们来到人间,在未受教育之前不需要教就有自我保护的意识,饿了想吃奶,冷了想取暖,如感到不舒服、不悦意,也知道用哭声来表达“我”的需要。这样一种没有经过后天观念熏染的自我执著,便是生来即有的俱生我执。这是无始以来串习已久的执著,最为根深蒂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处的人们总会在内心升起一种深深的孤独感。而在遭遇突来的生命违缘或者行进在大漠荒岭中时,因害怕自我的失去,内心深处的我执便会凸显出来,于是莫名的恐惧开始笼罩心头。从这些方面可以启发我们,在这个世间最深层、最根本的执著便是对自我的执著,它是一切烦恼障的总根子。

  与我执同时现起的便是我所执,想象这么一幕情景:一个小孩紧握着一个苹果,不论走到哪里,总要将苹果握在手心,虽然不想吃,但他已经发生了执著:这是我拥有的好东西,它属于我。这就是我所执。它包含金钱、权力、名声、地位、爱人等各方面的执著。

  我执就象是癌细胞,它在我们的相续里潜伏着,会随身心的发育、环境的诱发、思想的熏染,迅速地发展、扩散,从而变得异常强烈。

  在幼儿时期,我执尚未激发,儿童对于“我”的身体、“我”的东西执著得还不坚固,童真幼稚,谁都喜欢拥抱孩子、与孩子玩耍。但随着身心的发育、成长,便会表现出很强的自我意识、独立个性,这时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不让别人触碰,自尊心很强,不必说讽刺、挖苦会让自我不堪忍受,即便是善意的说教,只要不合自己的心意,便立即产生逆反心理。当然因这我执的加强,一切青春期的躁动烦恼自然随之而引发。

  除去身心发育这种内在的因素,家庭、学校、社会充当了导致我执癌细胞扩散的温床。

  过去的时代,一个大家庭里讲究尊卑有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要恪守自己的本份,在家庭教育中便遵循着这一原则,教育的重点是培养孝悌忠信的德性。所以少年儿童在家中并不是中心焦点。孝悌之道可以对治人的劣性,虽以之不能断劣根,但不至于全然没有控制地任随我执疯长,做人的根本便不至于丧失。当今时代,许多方面都颠倒了:小家庭之中的独生子女成了家中的小太阳,一家人都围着他转。这种家庭环境强化、坚固了儿童的自我中心意识。这种凡事都依从、满足他们的做法,不但不能使他们健康成长,反而是在加强我执、鼓励自私,使得孩子在幼年时即已种下了深重的病因。一旦这些“小太阳”们进入群体之中,便会由这种膨胀的我执而产生出种种心理问题。犯了自我中心症的儿童心理异常脆弱,与同类比较,如果不及他人就会生起强烈的嫉妒或者自卑心理;如果与人相当,就会生起竞争心理;如果超过别人,就会生起骄慢心。由于群体之中不可能个个都是中心,所以有些孩子无法承受他人成为群体中心而自己被冷落的现实,便离群索居、郁郁寡欢,产生很强的自卑感,有些孩子更因这种畸形心理而做出种种违反常规的事并美其名为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正因我执如此深重,所以一经诱发即会凸显。比如荣誉本是无形的假立法,但是它一经与自我意识相连,便会生起强烈的我所执而执取不舍。一个孩子在虚荣心没有被刺激出来以前,还是一片纯朴,但当入学之后,如果成为十佳少年,在众人瞩目之中无比光荣地走上领奖台,接着是鲜花和掌声的簇拥,而且他的事迹又被广为渲染、流传,这样在环境的诱发下,他对于荣誉便会产生强烈的我所执,时时都贪执名誉、不甘冷落,时时都渴望生活在掌声和鲜花中,一张无形的奖状已经捆缚着他。而这种我所执实为痛苦的根源,一旦荣誉失去,鲜花掌声不再,便会陷入失落的痛苦之中。

  又如一个女孩子,对容貌有着本能的我所执,在未被激发前,还有一种含蓄的害羞感,但若受环境的不良因素影响,我执的膨胀会使她变得十分开放而无所顾忌。想象有一个机会:她打扮得风采迷人出现在大众的场合,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成了人们欣羡的视觉中心。虚荣心追求的效果得到了实现。此后我所执就会由于自我炫耀的满足而迅速升级。于是,她对自我形象的执著更会到达迷恋的程度,以至于一举一动都会注意自己的包装和表现,时刻   在现代社会的大环境下,现代孩子一进学校便接受现代思想的教育。这个时代,强调自我,人生的目的就在实现自我、发展个性,一切都围绕实现自我这个中心而展开,学生求学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使自身在社会竞争中能立于不败之地。这种过分张扬的实现自我的思想,只会强化我执与我所执。一旦进入社会,要想成为时代骄子,就更需要懂得如何展现自我、包装自我,这样才可能实现自我。对于自身的追求要敢做敢想、无所顾忌,这样一种观念的指导,不正是在促使我执不断膨胀吗?

  由于这种张扬个性的思想被渲染、包装得十分美丽,随顺这一思想的现代人染上了我执的重病。由这我执的外倾,使得一类人以征服他人来表现自我,这样发展的是张狂、残忍的病态心理。而由我执的内倾,使得一类人离群体越来越远,与人相处也变得十分困难,由此造成的封闭心理,使之处于恶性循环之中难以自拔。由于我执的特点是事事需顺己意,不能屈己从人,所以紧缩在自我狭隘空间的人们便失去了自由的天地,将无法使心量展开,不能接纳、包容别人。由于我相的加强,随之而来的便是人相、众生相的加强,人我的对立意识、冲突意识的加强。

  由此这个时代的人类日益陷在人、我相之中,有何自在可言!难怪有识之士都在告诫人类:二十一世纪最可怕的将会是病态心理的泛滥!

  我执是这样捉弄着人类,你要随顺它便会变得疯狂而迷乱,你要压抑它便会变得阴暗而绝望。对于荣誉的贪执,使得优秀学生拼命地追求第一,慢心的助长使得他们不能接受失败的结果,一旦成绩落后,失去了夺魁的荣耀,内心便无法忍受,有些便因此精神崩溃甚至自杀。而个性的压抑带来的是另一种病态心理,自我失败所滋生的便是自悲与失落。很明显的例子,年青女孩子如果容貌不佳,往往会有很强的自卑感,是我相的执著导致了她的灰暗心理。而一个漂亮女孩,在一举一动上都有意地显露出神态的矜持、与众不同,这是我执膨胀的相,其实她已被烦恼捆缚得紧紧的。我们再看那些所谓的人类骄子、时代精英们,虽然在其各自的领域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如果不能走出自我的樊笼,那么在种种优越感的熏染下成长起来的这些人,往往经不起普通人看起来很平常的刺激或是人生的种种困扰,内心的痛苦实在难以言喻,有些竟以极端的方式——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海明威、川端康成、三毛等),误以为以此可以获得心灵的解脱。如果他们对人无我空性有所认识,定不会走上这种自绝之路。

  由于现代文化日渐淡忘了无私大公的思想,又拒绝佛法的救助,对于我执并没有意识到它是一切心理病的根本因、一切痛苦的根源,反而鼓吹实现自我是最现实的。这样一种缺少我执对治力而只有强化我执的所谓现代文化,若继续发展下去,人类的我执只会日益深重、坚固,最终有一天会陷入积重难返、不可自拔的地步。业障的障锢、心智的暗钝使得现代人无法接受智慧的教化,这样佛法的光明无法进入人们黑暗、封闭的内心,这些现代的人们便只有在我执的推动下毫无控制地拼命造业。而到了末劫,人与人相见即起嗔心,完全失控的、迷乱的心在强烈我执的驱动下使人们互相残杀不休,所以我执的癌症一旦到了晚期,便会濒临自我毁灭的险境。

  这个世界,还有一类人不满足世俗的人生,向往更高的精神境界。于是他们开始趋入修道者的行列。但许多人由于没有机缘遇到无我空性的善说,凭自己的智慧又不能观照到无我空性的真实义,于是由实执所引,他们依然换汤不换药地执有一个实有的神我或大我的存在。因为我执并没有根除,所以它会以不同的形式不断地显现出来,没有无我空性智慧的指引,修道极易误入歧途。在修行的过程中,当神通异能被开发时,我执无明随之而来,虽然已经淡忘了世俗的我相,但这时却紧紧执取一个伟大、神奇的我,由这神我的执著,虚荣、我慢继而生起,便会渲染自己、表现神异、招揽徒众、自称教主、妄语惑众,极易堕入魔界。

  以上仅就人类,对于我执从几个侧面作了观察。如果能进一步随顺佛语,仔细思维六道众生的境界,我们会发现:这个三有世间的根本便是我执,无论何时何处,只要有我执的存在,众生便被束缚在轮回之中。生命之所以不得自在,之所以要不断地流转,它最深层的源动力就是一念执我实有存在的无明。这个世间,虽然也有境界的升华、福德的增上,但我执无明若无法照破,生死的迁流便不会止息,即使至于有顶也只不过是一个等待堕落的高级凡夫而已。没有空性智慧的观照,我们无法彻底粉碎轮回的因,无法斩断生死的根本。龙树菩萨说:“如果有蕴执,彼即有我执,由我执造业,从业复受生。”正因在这刹那生灭、本来无常的五蕴聚上妄执为有实体我的存在,从此俱生我执便形影不离地跟随着我们。不论地狱还是天宫,无有一时无有一处不是由这我执发起烦恼、造有漏业,我们尽管分析至于毫微,但在三有世间绝不可能发现不由我执引起的生命活动。

  因为三界之苦是由我执发起的善、恶、不动业所感召,所以要想超出世间,就必须截断生死根源的我执。而我执的违品即是无我空性智慧,只有现前无我空性智慧,才能断除我执、我所执,从此才能超凡入圣,得入出世圣者的境界。所以小乘一切的修行全是围绕生起人无我空性智慧、断除我执而展开。在资粮道最重要的是闻思四谛十六行相,其核心即是人无我空性,在此位务必对此产生不移的定解,到达无疑的境界,至于其它一切的行善、持戒等方面,都是产生此定解的助缘。所以所谓的资粮是什么?即是对人无我空性的定解。它是产生出世法上上道功德的资粮,否则没有这闻思所成的智慧,我们拿什么资粮去为加行道见道的修行做准备呢?待人无我空性的定解产生之后,即以禅定为资助在定中观修人无我空性、四谛十六行相,这即是加行道。其加功用行的也唯是焠炼这四谛十六行相的智慧,而并非其它。加行道的修行一旦成就了修慧即入见道现观四谛、证悟人无我空性。加行位与见道位两者的区别仅在前者是以有分别智而修,后者是以无分别智而修。见道之后,即能渐断我执、我所执,从而渐出生死、超出三有。

  从以上的分析,我们应知出世道是以求证空性智慧作为根本。我们之所以会觉得难以成就,在于缺乏对无我空性的确定认识,如果有闻思的定解为定慧作准备,那么上上道的功德就会渐次生起。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是否在身心之上有一个实我的存在。

  “我”的法相真是恒常、独一与有主宰力(自在)的吗?不是在色身以及心识(受、想、行、识四蕴)上根本不存在一个这样的我。

  首先,我们的身体是一大堆支分的聚合,它由三十二颗牙齿、二万一千根头发、三百六十块骨节。心脏、肺腑、肌肉、脂肪、皮肤(地)以及血液、涎液、胆汁、脓水(水)……再加上身热(火)、呼吸(风)等组成,在每一支分上并没有一个实我的存在。“我”不是头发,“我”不是骨节……“我”也不是呼吸。因为每一支分都是零碎有分的法,是数以亿计的细胞的聚合,这与“我”的独一无分相反;又支分本是无常法,刹那都在变异生灭,这与“我”的恒常不变相反。所以每一支分都不是“我”。而由众多支分的聚合也同样非“我”。又此色身不论出生、安住,还是老死,都是受着因缘条件的限制,生是依因缘而生,住是依因缘而住,死是依因缘而死,离开了一定的因缘(条件)就不会有身的存在,所以此身为因缘所支配并没有主宰力,与“我”的法相相反。

  再看受、想、行、识四蕴,它们都是念念迁变的无常性,并不见具足常恒之相。当下之念,下一刹那即已转变,这其中哪一个是我呢?若此念是我,则下一刹那此念灭,我亦应灭,所以并不常恒。又分析蕴聚是由一个个念头相续而成,并不具足独一无分之相。又心识的生起也是一定因缘的产物,受着因缘的支配,并没有为所欲为的主宰力,这也与“我”的法相相反。

  如是观察可知,在色、受、想、行、识五蕴上并不存在一个实有的我,众生由于迷乱,方把五蕴聚假立执著为实我。

  以上人无我空性的道理看似简单,但由于无始以来我执的习气很坚固,所以不易断除。比如黄昏时有一团盘绳,由于眼识不明而妄执为花蛇。现在要去除这种妄执,当别人告诉你这并非蛇仅是盘绳,但由于视觉仍然模糊,对蛇的幻觉并不能马上去除,所以心中依然存在对蛇的恐惧。一旦灯火通明,清楚地见绳无蛇时,心中的蛇执才会顿时打消。与此同理,我们通过闻思,反复伺察分析,从根本上了知所谓的“我”不过是依五蕴假立的法而已,随着空性习气的增长,我执习气也会渐薄,最后证得无我慧时,如同明灯下现见无蛇一般,我执会消尽无余。正因为我执坚固,并非一闻空性理就能顿断,所以需在资粮道、加行道经历一番精勤的努力,方能进入见道。

  有问:“如果我都不存在,那么谁在造业,谁在感果,这一切不都全成无意义了吗?”

  答:事实真相本来即是如此,除了身心五蕴刹那刹那地变更之外,并没有一个实体常恒的自我存在。虽然不存在实有的自我,但并非没有五蕴的相似相续,此刻的五蕴灭会引起下一刻五蕴的生,因位中五蕴的造集依缘起力会在果位五蕴上领受其报。而在名言之中,业的功能从来不会空耗,在因位上身心五蕴一切的造作仍然丝毫不爽地在果位五蕴上现前苦乐的果报。虽然没有实体的我,但并非没有身心的感受。

  又问:既然本无自我存在,为何佛法上说自作自受?

  答:因为众生在根器没有成熟之前,如果直说无我空性之义,则其容易堕入断见,会认为既然我不存在,则无造业者亦无受报者,从而谤无因果。所以佛随顺世俗在五蕴聚上安立“我”的名言,因为五蕴相似相续,在此相续所造的业毕竟不会在他相续上领受果报,就此造业受报同在一相续上发生,必不错误,故佛说自作业还自受。

  (三)身器清净

  已得修观,在入正修之前,行人应使自己成为清净身器,以求修行能速得成就。身器如何清净呢?此依三因而能得成:一者身心远离;二者喜足少欲;三者住四圣种。以下逐一分析。

  身心远离之中,身远离即要远离不善友,杜绝染污缘,心远离是要远离不善的寻思分别。这样身心远离了恶友、恶寻思,身器就能清净而易得禅定。要做到身心远离,关键在于是否生起了喜足少欲,因为如果心攀外境,多求资生之具,白天亲近恶友,夜晚起恶寻思,这样怎能心得定止呢?所以喜足少欲非常重要,无此不能入道。喜足与不知足相违,少欲与多欲相违。凡夫只有在求得衣食,令身饱暖,如此身心安稳方能令心易定以及成办说法等事,所以为修道而希求对治身苦之物,是为助道,不算过失。这里所谓的不喜足是指在已拥有资生治苦的衣食等时,对此犹不满足,还要追求更多更妙;而多欲则指先没有得到维生的衣食等,心无所顾,过量希求。与此相反,已得能对治身苦的物具,能遮寒饱腹,即不再希求,此为喜足;在未得治苦之物时,不过量求,为少欲。总之,喜足少欲以无贪为体,不知足大欲以欲贪为性,这是两者的心理差别。

  能出生众圣,所以名为圣种。四圣种均以无贪为其体性,四者之中前三体性为知足,即对于衣服、饮食、卧具,随自所得都生喜足。第四圣种是乐断乐修,为何第四也以无贪为体?因为乐断乐修即能舍弃有欲之贪。安立四圣种之名的原因是:佛弟子舍弃了世俗的一切资生之具以及世间事业,为求解脱而出家,世尊悲悯彼等,安立助道生具以及助道事业,如能依靠前之生具来行持后之事业,解脱不久即可得到。安立如是二事的必要是为了对治四种爱的滋生。经云:比丘谛听,爱因之衣服应生时生,应住时住,应执时执,如是爱因饮食、卧具及有无有,都如是说。再从别义来说,佛为了暂时止息乃至永远断除对于我所事我事的贪欲,所以说四圣种,我所事指衣服等,我事即指自身,对于这些贪求称为欲。为了暂时止息对于前三的贪执,所以说前三圣种,为了永断四种贪,所以说第四圣种。

  二正修入门

  如是已经成为清净身器,堪能进修,应依何门入于正修?五停心观是入道首应修持的观法,即:不净观、慈悲观、缘起观、界差别观、数息观。其中慈悲观是观众生多嗔而起慈悲心对治嗔心烦恼;缘起观是痴心重的众生缘修十二因缘,以治愚痴;界差别观是分析众生的身心为地、水、火、风、空、识六界的假合,以治我见;而不净观、数息观分别对治贪欲和散乱。以下将详述此二修要。

  修行者依其心理状态不同可分为两类:一类贪心炽盛,数数现前,称之为贪行者;一类寻思多,心散乱,称之为寻行者。两类人分别依观不净与依数息易于入门。因为持息之念,所缘单一,并非多缘,所以以一制多,能止散乱寻思,而不净观缘显色、形色等有诸多差别,会引生多寻,所以以其对治后一过患则不应机。

  (一)不净观

  不净观以无贪为体,修此观的目的是为了止息贪心。由生起贪心所缘的对境不同,可以将贪心分为四种,即显色贪、形色贪、妙触贪、供奉贪。显色贪是指对于白晰、红嫩、乌黑等等种种色相的贪执;形色贪是对形体的长短、方圆等的贪执;妙触贪是指对于身体柔软细滑等触感的贪执;供奉贪是指对于供养、奉侍自己的贪执。这四个方面如果一一观其相应的违品,则可止伏贪心。观法是:观死尸的青瘀等相,治显色贪;观尸被鸟兽啖食,治形色贪;观死尸腐烂生蛆等,治妙触贪;观死尸僵直不动,治供奉贪。这是别治法,另有通治法为白骨观,即将自他身躯观为骨锁,以此可以通治四贪。因为在骨锁上不存在色、形、触、威仪四种贪境,一具骷髅,既非花容月貌,亦无柔滑肌肤,更不会有千姿百媚,所以以不净想治净想,可伏四贪。

  具体修白骨观,其过程分为三位:初习业位,次已熟修位,三超作意位。

  观行者首先系心于自己的身体,或缘足趾或缘额部或在余处,总之随自所欲之处。在此处心得住之后,于自身体假想思维,皮肉腐烂,渐露白骨,逐渐地现出完整的骨锁,这样观见一骨再观第二,如此观境渐广,骨锁充满一屋、一寺、一国,乃至于遍满大地延伸至海。为了使胜解得以增长,进而渐略而观,最后略至只观一具骨锁,到此不净观成,名为初习业位。

  为了使略观的胜解力增长,又于一具之中先除去足骨,思维其余部分,系心而住,渐次至于除去头半骨思维剩余半骨,如是系心住境,到此不净观成,名为已熟修位。

  为使略观胜解自在,除去头半骨,系心于眉间,专注一缘,湛然而住,到此不净观成,名为超作意位。

  (二)数息观

  数息观梵语为阿那阿波那,阿那为入息,阿波那为出息。此观以数出入息对治散乱心。缘息之念唯与舍心相应。原因是:苦乐的感受能随顺引生寻思,而此念对治寻思,所以苦乐都不生起;又苦乐两种受能坏专注,而此念于境专注而成,两者相违,所以苦乐都不生起。

  要圆满数息观,必须具六因,即数、随、止、观、转、净。以下分释。

  (1)数:系心缘于出入息,不作加行,放舍身心,仅数出入息的数量。从一数到十,再从一数到十,这样反复地数息。在数息时,容易产生数减失、数增失、杂乱失的失误。以二息为一息乃至十息为九息等,是数减失;以一息为二息等,是数增失;以入息为出息,以出息为入息,是杂乱失。如能离开这三失,就称为正数。在修观中如心错乱,即应从头开始。这样终而复始,乃至于得定。

  (2)随:系心缘于出入息,不作加行,随息而行,念息出入各至于何处。即缘念息入,是行遍全身?还是只行一分?随此息入到喉、心脐、髋、髀、胫,乃至于脚趾,念恒时都随逐于息。又缘念息出,离开身体乃至一搩、一寻,随息所至之处,念恒随逐。

  (3)止:系心在某一处(鼻端、眉间、足趾均可),随自所乐之处安止此心,观息住身如同珠中之缕,为冷为暖,为损为益。

  (4)观:观察此息风之后,兼观与息俱的五蕴以为境界。

  (5)转:移转缘息风之慧,安置到乃至世第一法的修法之中。

  (6)净:指升进入于见道等。

  (三)四念住观

  由以上二门心易得定,心得定后,应依已修成之寂止,为现前慧观而修四念住。此观包括自相念住与共相念住两种。身、受、心、法各别的自性名为自相。不论身、受、心、法,一切有为都是无常,一切有漏都是苦性,一切法都是空、无我性,这些是共相。

  此四念住依次对治净乐常我四种颠倒,即以观身不净对治净倒,观受是苦对治乐倒,观心无常对治常倒,观法无我对治我倒。所以只立为四观法,不增不减。又其安立次第,依随境粗者先观之次序,所以四念住观身在初,而对身生贪乐乃由欣乐受,欣乐于受又由心不调,心不调由惑未断,所以观受等如是安立修法次第。

  如是缘身、受、心、法各别作观,待观修熟练,再总合身等四境,观修四行相——无常、苦、空、无我,此即共相念住。

  以上五停心观、自相念住、共相念住是趣入解脱的资粮,称为顺解脱分,或名三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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