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文章

推荐文章

热门文章

您的当前位置:寡趣症 > 寡趣知识 > 爱德华middot托马斯昨夜从世

爱德华middot托马斯昨夜从世



爱德华?托马斯(EdwardThomas,-)于年生于伦敦郊区的兰贝斯,牛津大学林肯学院毕业后,以当作家为职业选择。因为结婚早,家庭人口多,经济负担重,托马斯撰写过大量传记、批评、评论作品,藉以挣稿费。托马斯热爱英格兰的风土,游历过许多地方,对每一地的地名、景物、植物、动物都有深广的了解,堪称博物学家,这个特点后来在他的诗歌里充分地表现了出来。但他的精神常处于抑郁状态。美国诗人弗罗斯特到英国后,一度两家住得很近,托马斯与之深交,对其充满景仰之情。弗罗斯特看到托马斯散文、游记中的一些乡村景致描述,觉得其清新的口语和细致的洞察相当接近他所喜爱的那类诗歌。于是在弗罗斯特鼓励下,托马斯于年开始写诗,开头只是将自己以往文字中的一些片段改成诗歌,后来则直接抒发思想和性灵。但他真正的诗歌创作只持续了三年左右,数量上也只有一百多首,就被战争永久地中断。年他加入英国军队,后来奔赴法国,于年在法国阿利斯战役中牺牲。托马斯之死于一战,成为英国现代诗歌史的一大憾事。

在风中

‘我能拧紧表达于此的旧事物的脖子!

一座公共房屋!它对鸟、松鼠

和诸如此类,烧炭工和骑马的强盗,

都可以是公共的。’狂野的少女笑语道。

‘但我从肯宁顿回来后就恨这些。

我放弃了一个好地方。’她伦敦东区的方言

使她和这房屋在回忆中更狂野——

只是立马被洪荒湮没——

关于伦敦的主意,那里的森林小屋,

在塔似的山毛榉和像洗礼盘的

膨大的靶垛中显得矮小。

她的双眸熠熠生辉;她把头发

从双眸和唇际甩开,像是要再次尖叫;

之后又返回矮木桩边哀叹。当我醉时

我可能想起四轮马车和骑马的强盗,

烧炭工,以及热爱这旷野的生命。

因为如今走这条路的人,除了我、

每隔一个星期三的一个市场运货车,

一个孤独的流浪汉,一些新来的人

仍然不谙这荒无人烟的十一英里,

一个从远方来的开汽车的人放慢速度

想尝尝把北方的开阔丘陵甩在后面时

所有奢侈的气味,南方近在眼前,

而在两道铁轨的中间,

远在他们的视听之外?那儿有

一些房屋——沿着小路,一些还

看得见——李子树正在开花。

但这片土地是荒凉的,并有一种更古老的

荒野的精神,彰显于石鸟在春天的高空

用真假嗓音交换着海洋和山川的啼鸣之时。

它在旷野筑居,那里仍有放任的金雀花,

就像万物都是敞开而平凡的那样生长。它的命名

是平凡的,它也自知如此,因为凤尾草和金雀花

仍安然长在有犁和镰刀追赶它们的树篱边。

曾经很明白无疑:‘白色的马’

仅仅矗立在废墟的边缘,

那里马匹和马车重新寻找各自的路途。

那时,在所有方面,就像现在,小径通往客栈;

如今一条农场小道把你从门口引来。

两路交叉,视野里看不见一个房屋,

除了山毛榉灌丛中的‘白色的马’。

它藏在任一条路后面,在宽阔旷野的背后;

你看到的只是树,而非房屋,

不管是近处的还是远处的,只有山毛榉丛

是最高的事物,也是最有家园感的,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对一个知道那里面有小客栈的人而言。

‘本该有所不同,’狂野的少女尖叫道,

‘假使寡妇嫁给了另一个铁匠

并且把生活过下去。这间小屋就会成为铁匠铺。

如果她早已死了,那儿可能永远也不会有间小屋;

而我,在那种情况下,可能从未出生。

多年前,当这里全是森林

而铁匠与烧炭工为伴,后者

是个来自郡里一个山毛榉之乡的男人,

他带着一台机器和一个男孩

(用来照顾机器)来这里伐木。

这一切都发生在多年前。铁匠

死了,他的寡妇建了个麦芽酒屋——

我会为想起它而拧紧旧事物的脖子。

好吧,寡妇和我锯木头的叔祖父,

我设想他们当时相爱:

无论如何,他们结婚了。小男孩继续传家。

那是我父亲。’她以为她再次拥有矮树——

‘我提取麦芽酒,而他变胖。’她喃喃自语道——

但只盯着砖瓦的空缝,

在激荡的沉默中追赶自己的思绪。

时针滴答,大调味盘的盖子

在卷心菜泛出气泡时抬起,女孩

质疑着炉火说:“我的父亲,他

习惯了这片土地。它的一英里就指

一个几内亚;因为那时所有

少数关于房屋之外的树木都死光了:

如果你不数数烧炭工的炉底,

那就是森林中仅剩的东西。——

我们不时犁出一个。你看过我们的

布告牌吗?”没有。我知道标杆

和空的框架。没有它们我不会想起

低矮的灰色小屋,它树下的堆叠

是一座公共房屋而非修道院。

‘但那空的框架有任何用处吗?

如今我应该喜欢一匹白色的良驹

在那里驰骋,一匹十分漂亮的白马,

在一边飞驰,在另一边被描入画图。’

‘但你愿意看到它不分昼夜地

驰骋吗?’我一直想感谢风,

感谢它吹倒路标。

每次它吹倒路标我都能入睡。

最后他们把它固定住,一个小偷

移走了它,我们再也没有第二个:

它落进了池塘底。

但没有人从背后的山上

把森林移走,尽管刮风时

能听到沙沙的响声,宛如火车

在另一侧驶过,——一列永不停息、

永无终点的火车。沿线亚麻的爆裂声

像燃烧的森林之火。’‘但如果你有记号

你就不致孤独。那么肯宁顿呢?’

她俯身继续擦洗,同时说‘除我之外:

我不回肯宁顿。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对这些刮风的夜晚我有一个概念,

我将在这里死去。我大概想死在这个地方。

我揣摩我会住下去。但我期待

路更近一点,风更远一点,

或一次又一次很安静,即使当我死时

风会继续吹,我跟它一起,

到很远的地方,那儿没有树木,

我可能醒来却不知道我在哪儿,

甚至不惊愕于风会再次嚎叫。

看看这些小牛。’

在树木和打开的门之间

两只小牛淌过池塘,

嘴唇零星地掠过水面,沉思着,

小口呷着,沉思着,很快乐,也不拖沓。

水打着皱,但小牛们小口呷着,沉思着,

就像风对我们一样无心。

‘看看这些小牛。再听听树上的风吧!

阳光曾经闪耀

阳光曾经闪耀,那时我们二人

一道缓慢地散步,

走走停停,时而沉思,时而

随性地交谈,并且每晚

愉快地分手。我们从不争执于

在哪个路口歇息。对于将来

和新近的过去我们也较少留心。

我们从人类与诗转向

我们都对之没有任何倾向的

遥远战场的传言,只有

苹果蜂带黄色香味的外衣有所破坏;

或黑石蚕上的哨兵,

那是地球上的小花中最庄严的,

在森林边缘;或紫灰色的番红花,

就像它们生于

不见天日的冥王领地。

战争随月亮升起而重回内心,

士兵们当时在遥远的东方看到

同样的一轮。然而我们的双眼

同样可以设想十字军

或凯撒的战场。每样事物

就像这些传言褪色一样变模糊——

就像溪水在月光下

闪烁——就像此时的这些

散步——就像我们二人走的路,

以及这些掉落的苹果,所有这些谈话

和沉默——就像潮汐早晚

要覆盖其上的记忆的沙地,

以及穿过另一些花丛的另一些人,

在同样的月光照耀的这些田野上

交谈着度过轻松的时刻。

自由

昨夜从世界上消失了,除了

大榆树树荫的边缘之外的

像霜一样躺在草坪间的月光。

好像其他任何事物都已

安睡多年,难忘而迷失——

曾是的人,过去的事,很久前,

我想过的一切,而今却只有月亮与我

仍然活着,闲散地站在

埋满死人的墓旁。两者都有自由

去设想若我们是自由的我们还会去做什么

我们渴望了很久的事,

我与月亮。自由并不更少,相比

什么也不做而且没有什么要做,

只为不合他意的事而自由,

而没有什么是合他意的。如果

像此刻一样消失的每小时,我曾活在

更有智慧的他人中间,当我忘记

去怀疑我到底自不自由,

堆积在我面前,没有被置于身后,

而我可以把它们携带到别处,

我就富有了;或者若是我有能力

擦除每一天并不再后悔,

我也会因如此贫穷而如此富有。

但我仍然对痛苦有五分爱,

带着缺点,带着泪水和欢笑,

带着有结束的事物,带着生命和泥土,

以及任我待在黑暗的室内的月亮。

一首老歌

太阳落山,风平息下来,大海

宛如一面震动的镜子:

一道薄薄的浪用一英里长的

蛇形泡沫拍击大地,

使潮汐把它抚平而风把它吹干的地方

变成空白的沙地。

一道光分开浮肿的云朵

并很完美地躺着,

像一道笔直、狭窄、透明的人行天桥,

越过海上的高空延伸到我脚下;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

看到同样的景观。

我欢快地走着,这桥总是

离我的脚一步之远:

知更鸟唱,阴影中的阴影:

我所做的只是重复:

‘我再也不到你面前

徘徊了,美人。’

黄昏里水手的

欢爱,和海鸥的形形色色的

甜美叫声,通过其野性的魔力,

它的淫荡远超合唱队的歌谣:

‘我再也不到你面前

徘徊了,美人:

不了,不了,既然徘徊导致了我的毁灭,

我再也不到你面前徘徊了,美人。’

阿姆斯特丹住着一个少女——

记住我说的话——

阿姆斯特丹住着一个少女

她是她的交易的情人:

我再也不到你面前

徘徊了,美人:

不了,不了,既然徘徊导致了我的毁灭,

我再也不到你面前徘徊了,美人。

雨后

一夜、一昼、又一夜之后

雨停在

苍白到使人窒息的白天的灰光之中。太阳窥视着

已完成的工作。

树林下的路有一道新的

紫色界限,

在那薄而透明的牧草的边界里:

因为所有

被十一月剩下的叶子都被榛果、刺荆

和更高的树木

撕碎了。当风返回时,整个灌丛里

没有一片枯叶

落在枯草、绿色的苔藓和火黄色的

蕨草上:

在灰树外脱落的小叶

稀疏地铺展在

路上,像小黑鱼,嵌在上面,

如同嬉戏。

悬挂在众多树枝下的,

沉甸甸、赤裸裸,

是酸苹果树上的十二枚看起来很可爱的

黄苹果。

在这幽谷中的每棵树上的每个树枝上,

无数的

黑色和透明的雨的水晶

重又开始滴落。

祈尘/译

投稿邮箱:womensws

.

转载请注明:http://www.qzhgr.com/gqzs/1662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