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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
父亲决定送我去学铁匠活计之前,汉初(名)正拿着一本《增广贤文》,还晃悠着脑袋大声念着其中的“养子不读书,不如养头猪,养女不读书,不如养头驴”,其实,父亲还知道另一句“养子不学技,担断葨箕杞(音)”的话,这句话如果用洪甘冲的土话念出来是押韵的,也通俗好懂。因此,道理告诉父辈,如果孩子学习不好,学一门技术、做一个匠人是明智之举。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被父亲带到杨铁匠跟前的。
只是,我并不想学做匠人,我很讨厌那个一大早就走村串巷的箍桶匠大呼小叫“接镔铁炉锅底”的声音,更反感那个经常去寡妇家串门的剃头匠……我想着的是要翻过大山、走出村子,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我印象中,杨铁匠是最能吃喝的一类,可能是铁匠这个活计体力消耗大,他吃过之后总会是汤水不剩。但是他技术好,村里所有的活都是他揽,他打出来的菜刀能多用,不但能割草还能割麦子、水稻,打出来的耙头很轻便很吃土。有人还神秘地说杨铁匠帮江湖上的人物打造过“兵器”,还有人说,只要把他的活学会了,就算是有个饭碗了。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徒弟。
到今天,我学铁匠已经三年零六个月了,但杨铁匠还是没有让我出师的意思,这让村子里的人都很意外,大哥说我太愚钝,教熟个牛角都不会吹,学了这么长时间,只是把力气练出来了,一身蛮力还打不出一个菜勺;二哥却说杨铁匠是不会把这个独门手艺传给一个外姓人的,学了也是白学。
我开始不安起来,杨铁匠虽然是我的师傅,但我十六岁的内心深处好像没有这个人,也不知道三年当中到底喊过他几句,反正他是不喊我的。有什么事,他就拿着小锤在铁丁上敲几下,我就知道得干活了。就这样,天天紧握着大锤,看着火星四溅,听着叮叮咚咚,我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饿,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点吃饭,吃了早饭盼午饭,吃了午饭盼晚饭,在这种盼望着我越来越备受煎熬,只能默念着“徒弟徒弟,三年奴隶”这句话。
兴许,我和他之间的瓜葛只是一个晚上的事。那个冬夜,天特别冷,所有女人都只有一个活计,就是生火取暖,而男人的任务就是烤火喝烧酒。天断黑前,我还听到他对一个过来借火的女子说,“冷得鸡巴都缩进毛里去了”,女子笑着骂了一句就走了。
我还得和他一起打一把草刀子,这是最后一件了,打完之后就可以睡觉了。我又在想着第二天的早饭,头上开始冒汗了,只得脱掉了上身那件千疮百孔的背心。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很均匀、也很有节奏,杨铁匠一下紧张地放下了手中的小锤,我意识到这种敲门声是一个他曾经对我说过的特殊暗号,正想去开门,他示意我不要去开,声音又响了一遍,便停下了。
杨铁匠终于开口了:去拿进来吧。
我应了一声:嗯。
我推开了大门,在大门的左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用纸裁出的模型,那是一把刀的模型,只有杨铁匠和我才知道这把刀的真正含义。当我正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只是一闪而过,但凭感觉我能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进屋恭敬地把模型交给杨铁匠,因为我知道碰上江湖中事了。
杨铁匠谨慎地:你没看见人吧。
我很肯定:没看见。
杨铁匠:没看见就好。
后来,我们挑了一个日子把那把带着特殊使命的刀打出来了,由他放在了一个神秘的位置,还拿到了工钱,我想这档江湖买卖就算了结了。
但是,不多久的一天,听说邻村死了一个年青人,活蹦活跳的,一下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各种流言蜚语开始在两个村里传开,传得最响的是说那个人是个梁上君子,实在作恶多端,是被人用神打(传说中一种害人的方法)搞死了,还有一人说是我的师傅杨铁匠坏了江湖规矩,把人给卖了,他估计也会惹火烧身的。
杨铁匠再也没有问过我那件事,但我心知肚明,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就那么回事了,我能不能出师和那个年青人的死因一样,像个谜团。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
戴老师点评:
曾文华的这篇文字有点意味。他写出了玄奥与神秘,遗憾的是这种玄奥和神秘没有把整篇文字支撑起来,显得有些硬了。
文字要出味,不是像那位铁匠一样不让徒弟去看神秘的东西,而是把神秘的东西引导着读者去猜想。合理的想象是引人入胜的法宝,可惜的是,文华处理的简单了。
当慎重修改之!
(赘言:请把文档整理的行距一致,同时要做好自评。自评是自我感觉文字的过程,也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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