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文章

推荐文章

热门文章

您的当前位置:寡趣症 > 临床体现 > 孟浩然修性人生观与孟子养心养气思

孟浩然修性人生观与孟子养心养气思



《孟子.尽心上》第二十章是著名的孟子关于“君子三乐”的论述,孟子认为君子有三乐,除去亲亲和育英才,这其中第二乐是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愧”和“作”在《孟子》中都只出现一次。“愧”即惭愧,“作”即愧作,二者含义相近。赵岐注云:“不愧天,又不作人,心正无邪也。”

只有做到心正无邪,才能无所愧作,可见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根据全在于内心,存善心,无愧于心是最为本源的结点。存心的重要性贯穿《孟子》始终。比如,培养浩然之气,就离不开无愧于心。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行有不嫌于心,则馁也。”(《孟子·公孙丑上》)赵岐注:“嫌,快也。自省所行仁义不备,干害浩气,则心腹饥馁矣。”浩然之气,最伟大,最刚强,与义和道相配合,就会充满上下四方,无所不在。但只要做一件于心有愧的事,这种气就疲软无力了。这里的“行有不嫌于心”,就是有愧于心。所以“要培养浩然之气,必须首先做到无愧于心。”

存心养性

存心是孟子的重要思想,《孟子·离娄下》中,孟子说:“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与存心相近的是养性,养性在《孟子》中仅提到一次,出现在《孟子·尽心上》篇中:“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人天生就有诚善之性,但它比较娇惯脆弱,容易受损,所以要好好保养。

孟子说,恰如牛山之木曾经是很美的,如果“郊于大国”,“斧斤伐之”,也可以变为不美。只有“旧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好好加以保养,才能成才。这就叫做“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孟子·告子上》)。

从这个意义上说,存心就是养性,养性就是存心,一旦真的将仁义礼智之端存于内心,就是滋养自己的诚善之性,也就是侍奉而不逆于天道之本然了。所以,存心养性需注意外来事物对自身的影响,需要注意外在的选择和内在修缮,防范“斧斤”之伐,亦要自我“滋养”。这便是我们结合诗人孟浩然要讨论的,在存心养性中需寡澹少欲,推尚高尚之友;立身知耻,反求助己,做君子一般的大人。

尚尚友和寡欲求

尚尚友如何交友,孟子在《万章下》中有段详细的陈述,文中孟子告诉弟子万章,交友就是一乡之优秀人物就会结交同一个乡的优秀人物为友,一个国之优秀人物就会结交同一国家的优秀人物为友,而天下之优秀人物也同样会与天下的优秀之人做朋友。

倘若你认为和天下的优秀人物交朋友还不够,还可以上溯到古代的名人志士。我们咏其诗,阅其书,但不了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不合适的。所以与古人为友则需上溯历史,研究了解他们所处的不同社会和时代。

孟子的这段话本意许是论述交朋友的范围问题。但我们从中可读析出三层含义:一是,交友需要择友,善士是交友的方向。二是,交友无地域,可广交天下之友。三是,交友需了解,知人论世、以意逆志不失为了解的正确方法。

前两点不再多言,“知人论世”和“以意逆志”亦是传统文学批评中的重要方法。“知人论世”则尚友是有了解和选择的,而从这种甄别后的自我选择中,我们亦可“以意逆志”不仅可了解体察被选择的已作古诗人之文之风尚,亦可反观做选择的现世诗人之志之意旨。

那么,依此来参看孟浩然的尚友,我们来从其具体诗作中来看,先来读这首《西山寻辛愕》:这是诗人寻访涧南园以西的山上居住的同乡故友辛愕所作。辛愕,曾多次出现在孟诗中,其中或名辛大,集中尚有《送辛大不及》、《夏日南亭怀辛大》、《张七及辛大见寻南亭醉作》等。可见孟浩然与其交往甚密。

诗人因循水路乘舟来访问故友之所,川水清澈,余阳泛波,仟谁还会仅羡慕水中鱼儿的惬意,若以“徒有羡鱼情”来解,或者可以说,谁还羡慕魏网之名,有清幽澄澈之景如斯,美矣,足矣。潭水清澈透明,沙岸迂回曲折,竹林岛地有垂钓者,茅屋书舍内读书声传来。友人交谈言语诚恳,不觉忘记身边夕落之景,清雅的兴致让人顿感清凉自在。诗人舒缓的语调,轻松的情景,使故友辛愕之隐居逸趣盎然于纸上。

诗人对友人的淡然亦是有赞美在其中。诗人眼中辛愕是怎样的朋友呢,“回也一瓢饮,贤哉常晏如”,如居贫自适的颜回,宁静恬澹的晏如,这是诗人钦慕的古人,也是诗人同趣而择的故友,亦是诗人所向往、赞美、追求的心志。

再如这首《彭轰湖中望庐山》,此诗为孟浩然在潘阳湖中遥望庐山之时,寄情于景而作的。诗歌首句描绘天空月晕而风,古谚云:“月晕而风,础润而雨。”故而扬帆等待天明,身处广阔旷远的湖中,正眼望去庐山屹立得阳江边,雄壮巍峨显得很有气势。山色、曙空、新日、瀑布,磅礴奇骏,令人叹为观止。

诗人此次是出行漫游,路程尚未到一半,一年的时间已将到结尾,遥望庐山之境,美轮美灸,不禁让诗人想起向子和远公两位逸士,并不是自己不愿隐而居之,而是身“限于役”。远游且在路中,隐逸之情又荡然于心,故诗人寄言心生羡慕的“岩栖者”:完成此役,了结游趣,必当归来同隐。

诗中,孟浩然对向子与远公的追慕之情可见一斑,望见庐山便思念伊人。“向子”、“慧远”二人均多次出现于孟诗中,向子为东汉逸人,性尚中和,隐居不仕,后子女娶嫁毕,游五岳隐而不知所终。

其事迹见《后汉书》卷一百十三《逸民列传》之《向长传》、皇甫谧的《高士传》中。而“远公”便毅然栖息东林。诗中孟浩然远见秀美庐山,念及的两位名士,难抑心中隐逸之情。句中,一“追”字、一“怀”字,将诗人对摆脱世俗的向子和慧远两位隐士高僧的敬仰和爱戴之情表现尽致、流露无余。

寡欲求,《孟子.尽心下》中关于寡欲有如下一段,孟子认为,减少欲望是修养心性的最好办法。要理解孟子关于寡欲的思想,我们需要注意两个问题:第一,欲只是寡不是禁。寡是减少,是淡泊,禁则是完全的不容许。

孟子虽然主张寡欲,但却不是禁欲。第二,寡欲的核心是强调以道德为重,不能追求过多的利欲。即是大体小体的问题,所以要抑制小体,控制人爵,充分肯定仁义,发展大体,发展天爵。总之,在孟子,利欲和道德是一种价值选择关系,而不是截然对立的关系。

如何做到“寡欲”,我们需“正心”,还是“勿正心”,孟子讲齐人堰苗助长,养心寡欲是个自然的过程,后文将讲到的养气也是一样。“正”字,其意就是“不歪”、“使正”,“正心”则是使心故意为正,造作助长。

倘若刻意而为,故意造作就是“正心”的范畴。这样来看,就可以理解孟子的要求是“勿正心”,若想求得养性需寡淡欲求,使得良心本心顺其发展,渐而自然为正,无须牵强、无须扭捏,这亦是符合性善论的思想,核心要求我们不要人为造作,程明道主张的“内外两忘”大概也是这个思想。

评诗兼及其人,这是必然的,人以诗名,诗由人的思想气质和文学素养决定,二者难分。孟浩然之寡欲,我们既需从其以德为重,不追求利欲的澹然之性来了解,亦需从其诗之探看其淡泊,无造作,自然无饰的诗美追求,这亦是“勿正心”的实例。

在分析孟浩然的作品时,需“格物”,即分析其诗是否形象的反映客观事物的本质,如此才可“会心”。我们来看几首抒情格物之作,《宿建德江》孟浩然五绝中写景的名篇,不仅富有艺术特色,且属颇具标识的一首诗,只是写景。

再赏味这首《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听令人肠断的猿啼,眼看带着时光匆匆的流水,该有多么落寞和惆怅。领联承首联,把思绪更推向纷乱和孤凄。末联以寄泪作结,已超出怀友的范围,显然寄托着身世之感。《诗经》有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是温柔敦厚的诗美要求,同时亦是谦谦君子的人格要求。

孟浩然这三首诗都共同表现出了孟浩然的失落感、孤独感、不平气,如此澹然之外,孟浩然的欲在何处呢?孟浩然最为赏心自适的欲求在于农家柴桑之间。孟浩然以田园山水诗见称,其崇尚田园,乐于生活的诗比比皆是,除上面提到的两首,再如,《南山下与老圃期种瓜》,《东阪遇雨率尔贻谢南池》,《白云先生见访》,《涧南园即事贻皎上人》、《采樵作》、《田园作》等等。其中可见的是情以澹泊,安贫守真,故言,人淡如菊,寡趣自适。

反求诸己《孟子·告子上》中有一段关于大体和大人的重要论述,这段是公都子对孟子的提问,公都子疑惑同样是人,有的人成为君子,有的成为小人,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孟子解答为,成为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在于你注重的是身体的重要部分还是次要部分。

那么如何理解有的人注意身体的重要部分,有的人注重身体的次要部分这种选择上的不同。孟子指出,一个是否能够成为君子在于他选择注重耳目类的器官还是选择注重心这个器官。因为耳目器官不会思考,容易被外物所蒙蔽,一旦接触外物很容易被引入迷途;而心则有思考的能力,只要思考就会有所得到,不思考就得不到。这是上天特意赋予我们人类的。故此,身体的重要部分是心,我们先将心树立起来,其他次要的部分就不会被引入歧途。这样便能成为大人或君子了。

如此提出并认为“大体”决定“小体”,是孟子的一贯思想,在《孟子》中还曾出现,《孟子·告子上》中还有一段生动的比喻,这段在强调不要因身体的次要部分影响重要部分之外,明确说出保养小的部分则为小人,保养大的部分则成为大人。孟子举例做了比喻:如果种植林场的人放弃梧桐梓树而去培养酸枣荆棘,那他就不是一个好的种植人,如果一个人宁愿丧失肩头或脊背却只知道去保养一个手指,那么他就是一个糊涂透顶的人。

《孟子·离娄下》中对“大人”之意还有论述,孟子又对“大人”加以注解,“大人”就是德行完备的人,就是不丧失婴儿般淳朴、自然天性的人。良心是就德行意识而言,而赤子之心是就自然天性而言,保存心性,心行统一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大人”。

另外,“唯义所在”,梁涛解释:“‘义’就是‘宜’,要做到适宜,就要根据环境作出正确的选择”。孟子在他的作品中则是从正面来告诉我们,“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可见,孟子思想对孔子的传承,但不同的是孟子更为肯定和更为系统的讨论了这个问题。《论语·为政》中对信的问题的讨论存在矛盾的地方。

了解了孟子的“大人”,我们回过来讨论孟浩然了。在孟浩然的极为乏的生平史料中,同时代且同乡的王士源的《孟浩然集序》,一直以来是后世人们可引以为资的第一手材料。这段序后来为《新唐书·孟浩然传》所采录,王序中关于孟浩然有一段“毕席不赴”的记载,历来颇受后世研究者注意和争议,我们来看看:“采访使韩朝宗约孟浩然偕至京师,朝宗怒,辞行,浩然不悔也。”

这段文字中讲述孟浩然因恰逢友人来至,欢饮畅怀,甚而负了韩朝宗之荐己入朝的约定。王士源由此冠以孟浩然“好乐忘名”之谓。韩朝宗是一名德高望重的使臣,因他乐于赏拔后进,曾推荐崔宗之、严武于朝,当时的有才之士都推重他,归附于他。李白就曾向韩朝宗写诗自荐,希望得到韩朝宗的汲引。

孟浩然诗中曾多次提到韩朝宗,如《和张判官登万山亭因赠洪府都督韩公》、《送韩使君除洪州都曹》、《韩大使冬斋会岳上人诸学士》。诗中前文析赏的诗歌中,我们有提及孟浩然对韩朝宗的尊重和敬仰之情,那么一面是身系自己仕途命运的使臣韩朝宗,另一面是难逢一遇的忘年之友李白,孟浩然在选择之中仅以“业已饮,追恤他”为准则,自是称量,韩朝宗生气离开,孟浩然亦没有后悔之意。

孟子曰:“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但这里并不是人们理解的孟浩然选择耳目之娱,饮酒误事,实则,表象之下是诗人选择“心”之官,唯义而行。孟子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正是理解孟浩然君子大人之行的所在。事实上也是如此,李白从而有了盛赞孟浩然的千古之篇《赠孟浩然》:“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这不是谬赞。而王士源所言韩朝宗怒而辞行,在后来孟浩然写与韩朝宗的诗中我们可发现,韩朝宗并没有因孟浩然之饮酒怠己而疏离孟浩然,反而是一如既往似乎并没有什么迁怒之类的改变。也许正如孟浩然在诗中所言,“因声寄流水,善听在知音”,韩朝宗是懂孟浩然的,同样是拥有君子名士之德,韩朝宗理解孟浩然之“行不为饰”真实无拘的性情,所以王士源言,孟浩然“学不为儒”、“文不为仕”、“动以求真”。

另外,我们可附言关于韩朝宗本人之史料,韩朝宗曾仟襄州刺史,开元年末,因事招怒玄宗,被贬为吴兴别驾之职,年七十四卒,故吏卢撰、邑人孟浩然立石崛山。(其事迹见于《新唐书》卷一一八列传第四十三《张韦韩宋辛二李裴》)孟浩然为韩朝宗立石,当然不会仅是同县之人的缘故。当是,君子之契,契于心。

《孟子·离娄下》中有言,孟子认为人类社会之所以会有圣贤、常人、小人的差别,就在于一个人是保有还是丢舍了善端、仁义。他提出“由仁义行”与“行仁义”是将仁义看做外在的对象而去实行它,前者自主自觉,而后者勉励人为;前者道德自律,而后者道德他律;前者高于后者,故孟子认为舜是“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孟子·滕文公下》中有一段孟子与公孙丑的对话,公孙丑问孟子为何不主动去拜见诸侯的道理,孟子举了跳墙、闭门躲避君王例子,证明此种举动是过分的。又举了孔子拜见阳货的例子,证明对于不带诚意拜访只能换来的是互相推谱。孟子借曾子和子路的话告诉公孙丑,如果做出讨好人的笑脸比烈日下地干活还让人难受,如果分明不愿和那人谈话却勉强且还要做出羞愧的样子,更是让人不能理解。

总而言之,孟子是说君子需知耻,不需违心假装,应该学会怎样修养自己。由此,我们想起孟浩然之自我修养,实则,在孟诗中自主自觉的“由仁义行”我们很容易感受到,而关于孟浩然的君子自律和知耻亦有很多表达,我们来看这首《荆门上张相》,孟浩然是颇为敬仰张九龄的,在其求荐诗中屡次提到张九龄,有时是举荐于友人,有时是献诗以求汲引,有时则是相随登高游水之类。

这首诗中,诗人孟浩然以尊重、钦仰的态度,以德高者徐孺、声名自高者李膺比喻张九龄,怀抱真诚之心,敬仰之情,直白的表达自己对张九龄的爱戴,间以含蓄的传达出自己以求汲引的求仕之望。行文间不卑不亢,自是其真实的状态。

结语

《孟子·尽心上》中对于反求诸己的境界推至“诚”的境界,是推进和深入理解。孟子认为,“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这是论君子的修身处事之道。强调反求诸己,并将以希圣成贤为人生的志向。孟子追而言之:“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如孟子认为的,人的“心”和“性”本是一体,所以“万物皆备于我”。

人如果能够“反求诸己”,但到这种“诚”的境界,是莫大的快乐。孟子将道德根据全收归本心,一切全靠反求诸己,是孟子学说的核心。是内心的,所以“反求诸己”,“求其放心”是途径。我们看这首孟浩然归于张九龄幕府后之作,张九龄贬荆州在开元二十五年四月,其辟浩然入幕,即在此后不久。当年冬,孟浩然尝陪张九龄巡行荆州属县,并沿途唱和赋诗,此诗即其一。诗前四句诗人表达了自己不喜好田猎,这些娱乐不是诗人的兴趣所在,而黄昏登城遥望触动了内心的乡思之情。

中间六句极尽描写达官显贵飞骑翩翩争相田猎,豪放酣畅。接而,诗人描绘了众人田猎归来的彻夜欢宴,落日树梢时,芳烟缭绕,余味不穷。那其中的“狂歌客”,正是追随在张九龄摩下的诗人孟浩然。虽寄身张九龄之,但诗人直言不喜田猎,无丝毫媚慕之意;虽身处众多权贵高官之中,但诗人仍自言“狂歌客”,为何在此,“从公亦在旗”是诗人甘愿追随张九龄,不是因为位高显耀,那种官宦比比皆是,而是因张九龄是令孟浩然“勿复越乡愁”(《陪张相登阳楼》)的客中知己,亦是因张九龄是令孟浩然钦佩于心“谁与济苍生”的“谢公”。身正之士,不勉强,不迎合,正心而从,正心而适。

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转载请注明:http://www.qzhgr.com/lctx/204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