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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紫薇如何成为一个妖孽序
壹
四十岁以后的人生,就像一锅烩饭,什么食材,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那是什么味道呢。不一定。只是肯定不会砸锅就是了。不知怎么的,你就是有了这个自信。菜可能炒得失败,但烩饭无法不成功。区别只在这种好吃还是那种好吃。
烩饭,又叫折箩。将隔夜的剩菜剩饭倒进炒锅,略加一点水,小火焖透。掀盖翻炒均匀,趁热起锅。
总觉得不同的饭菜,司职的使命不同。有的负责好看,有的负责好吃,有的负责营养,有的负责气氛。而烩饭,则负责吃得舒坦。
学做饭的时候,调糖醋汁总是调不对味儿。请教我爸,老头儿一语中的:酸甜口调汁只记着一点,甜要压着酸,酸要压着咸。想想真对。
人生的食材,多是苦辣,酸甜再多也是一层包浆。把这层想透了,认头了,于是有的人把心思花在调味的学问上,有的人把心思花在适应于这些苦辣上,总不过是为了让生活这桌流水席变得易于吞咽,原没有甘与不甘。
写文章时,心里是很掺杂的味道,就像酸甜苦辣咸,用隔夜的折箩,做成了这一锅烩饭。一顿乱搅和,趁着热乎气儿,上桌了。
贰
正看到李碧华小说“青蛇”结尾的地方,乐了。小青说:“感情上不可能再奢侈了,必得作长期储存休养生息,只好寄情于写作成名。。。”呵呵,每个妖孽都不乏一颗凡心。
不知道别人怎样,写文章对于我,向来有种拒斥。尤其是写那种杂文式的平地起风雷的文章。总觉得难堪。感受性的文字好像自慰,有就有了,需要叫的很大声么。更何况,你的那些所谓念头,也不一定真的有人要听。
后来,成长了些,慢慢活明白了一些事,知道了很多的不甘心,来源在于未及发生。活到最后,我们总是宁可因为做了什么而后悔,也不愿意因为错过什么而抱憾。既然举心动念,无非是罪,那就不要把念头只是隆重地供奉在心里吧。你写了,别人要不要听,也是别人的因缘。何必把众生的因果背负在自己身上。太自矜了,反而是因为在乎。
近些年来,一直活在崩溃的边缘。写东西在我,全为了能活得通顺一点。这些东西虽然都是我写的,但是集起来看,怎么显得那么乱。不过倒真是我,怀揣着一颗散乱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乱七八糟的活着,倒也不见得活出什么凌乱的美感。
如果非捋出一条线索来自欺欺人的话,我觉得女性的处境和一个女人对于时下境遇的思考,可算吧。文字有它的意义在。文字自己会形成生命,形成一个语言的场,这个场有它的力量在。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一个锻造词语的能手。她曾说,在女性体验和语言相遇的一刹那,能够折射出这一性别的声音具有的某种完美的特点。这个特点由伍尔夫式的语词来形容就是:漂浮、抑制、急速滑向中心。
写字对我最大的困扰,在于词不达意的焦虑。多么希望我的文字具有伍尔夫所说的那种漂浮的,抑制的,急速滑向中心的能力;有多么锐利就多么克制的能力。那种感觉有时候似乎马上可以碰触到了,只剩了一个脚尖的差距;但是好多时候越飞越远,反复琢磨不能究竟,并时时为此苦恼。但知道那境界实有,也知道那境界多么美,多么令人沉醉。并因此而不能放弃。
有人说,没有人会因为你秘而不宣的思想而记住你。毕竟,你说的每一句话,加起来就是你的人生。近来倒是不大经常拿这样堂皇的劝勉给自己上弦了。记住你又怎样呢。终究一柸新土。
写作,有点像走夜路,大声说出来,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人生是一场夜路,我们且歌且行,用内心制造的热闹遮掩那来自无量劫的忧伤。虽然一路荒凉,虽然路尽之后也未必是天亮。
叁
我经常说,自己是一个烂人。这时候往往得到朋友,哎,其实就是老郭,的当头棒喝,别跟这儿炒作自己了。你以为烂女人谁都有资格当的。那需要智商。
其实,我自觉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只不过,我的聪明并不妨碍跟自己过不去,而且,几乎可以说,我的聪明大多数都用在跟自己过不去上了。所以当我伤了谁,你一定得知道,我先对自己干了更狠的。希望这样说能让大家觉得好受些。
我有时候挺文艺的,天气特好和特遭的时候,时常主动追求一种被小布尔乔亚的情愫所笼罩的氛围,以便于很有审美地陷入沉思。比如,我会突然想,散乱心。。。该用什么来对治呢。这时,坐我对过的朋友,哎,其实就是老郭,翻了翻眼睛,说:对。。。全聚德?好吧。整的我这九曲回肠的小心脏啊,顿时升起了酱爆之后的焦香。
我是一个气场很强的人。不是夸张。只要有我在,方圆米以内手机信号总是弱爆。所以不管我换了哪款手机,信号一律不好,经常拨不出去打不进来显得行踪很诡秘的样子。我不禁佩服自己,啧啧,姐的气场。朋友,哎,其实又是老郭,说,这不是因为气场大,是因为人品差吧。
我说要写东西,可能口味还挺重的。我的朋友,哎,还是老郭,说,好好。我给你推荐一个题材,于是一路上给我讲了发生在波兰的一个著名的实验。——他说轰动欧美,我怎么没听说过。——国际性爱博览会第一届性交锦标赛。比赛的内容是一个女性一次可以跟多少异性发生性关系。几个女性的种子选手,从各自家乡层层选拔,产生各州的州冠军,最后决出全国总冠军。全世界计有名男性参与者自愿报名。结果,一位神勇的女将,最终以不停气地跟六百余位男性性交而夺得锦标。这时在我眼前恍惚出现了这样的盛况,几千位男士组成的志愿者队伍,长蛇般蜿蜒在比赛场地的大门口外,烈日骄阳绵延数里。偌大的体育场里,几张四角粗壮的行军床焊在场地中央,象一张张乒乓球案,一场激战正在上演。我诧异的问,怎么会有那么多男的志愿报名。老郭诧异的答,当然是为了科学献身啊。我说,哦,这样啊。老郭一直为那位卡到最后一步没能共襄盛举的报名者扼腕,这哥们,等了8个小时,马上轮到自己,终场哨声就特么那么不尽人意的吹响了。我说你们男的为科学献身的精神还真迫切啊。老郭说,你没发现么在很多事上,我们男的都比你们女的更无私。昨天我说书要出来了,他一直追问我做爱大赛那事写没写上,如果没写,他就觉得这书意思不大了。所以,喏,写这儿了。
前几天,跟老郭说,我们家要是有了小朋友,你来做舅舅啊。老郭马上警觉的问,那干爸谁当呢。我说,干爸这头衔敏感,被我取缔了。老郭想了想,说:那。。。让我当姨夫吧。我说:嗯,等回头问问我妹夫再说。
估计你会说,哎,怎么说来说去就一个老郭。你是不是那种特爱跟男的混,一见男的就起腻那种身边都是男的绿茶表。以前算是吧,红玫瑰说,年轻的时候,兜来转去,总不过是男人。渐渐的年华老去身边女人就多了起来,常年处在慈性荷尔蒙爆表的氛围里,低头过事抬头办差,旁边和对过两公里以内跟我有关联的都是女的,象二战结束时候的俄罗斯乡下。好多年储备下来的所谓男闺蜜也就这一个,说来说去也是这一个,原本想显得热闹点,结果反而暴露了荒凉。
现在流行男闺蜜,我觉得,男闺蜜,最好像老郭这样的,天真烂漫,有粗俗活泼的趣味,正好可以对冲你幽暗曲折的内心。特逗,不熟就没什么废话,熟了就抄你后路,直言不讳妙语连珠,虽然是食草动物,但是圆滚滚的一身肉,关键时刻虽然不能当挡箭牌冲锋陷阵,但是占脚助助威那还是很有看点的。你看他那卡泊三醇价格大概是多少白癜风专科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