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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桔北枳,一个故事彰显古人智慧
晏婴奉命出使楚国,楚灵王听说晏婴要来,便对大臣们说:“晏子是齐国能言善辩的大臣,名气很大,但却是个矮子,我要当面羞辱他一番,让他领教一下我们楚国的厉害。”于是,楚灵王命人连夜在城门旁开了一个5尺来高的小门,吩咐守城士兵待齐国使臣来到时把大门关上,让他们由小门进城。
第二天清晨,晏婴一行人来到城门下,见城门紧闭,便把车停了下来,派人去叫门。一个守城的士兵说:“听说齐使身材矮小,可从城边的小门入城,故而未开大门。”晏婴淡淡一笑,指着那个小门大声说道:“出使狗国的人才从狗门进去,如今我出使楚国,不应该从这个门进去吧?”楚使礼宾官见势不妙,只好改道,让晏婴从大门进城。
晏婴人宫拜见楚灵王。楚灵王瞥了晏婴一眼,傲慢地说:“怎么,齐国难道没有人了么,怎么派你做使者?”
晏婴答道:“齐国的临淄居民众多,人们张开袖子便成了阴天,大家抹把汗一挥,就像下雨一般,街上人们肩挨肩脚碰脚走路,怎么能说没有人呢?”楚灵王听罢,又问道:“既然如此,齐景王为什么要派你这样的人呢?”晏婴回答说:“齐命使,各有所主。贤者使贤王,不肖者使不肖王。晏婴不肖,故而出使楚国。”楚灵王听罢,非常尴尬,本欲发作,又自知礼亏,只好以礼善待晏婴。
第二年冬天,晏婴再次出使楚国,楚灵王听说晏婴这个矮子又要来,又想起了上一年被晏婴数落得难堪的情景,于是决定这次无论如何要设法羞辱他一番,以解郁气。
晏婴人楚,楚灵王命人摆上酒席,亲子招待晏子。喝到一半的时候,忽见两名士兵压着一个被捆绑着的男子从殿下经过,楚灵王装作生气的样子斥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没有看见我这里有贵宾吗?”然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哪儿的人?犯了什么罪?”两名士兵慌忙答道:“他是齐国人,犯了偷盗罪。”“他是齐国人?”楚灵王故意把“齐国”二字说得很响,然后用眼睛斜看着晏婴,装出一脸困惑的神态,问道:“你们齐国人都善于偷盗吗?”
晏婴早已识破楚灵王的这个把戏,知道楚灵王这是接机侮辱齐国。于是,他离席向楚灵王深施一礼,答道:“大王,我听说桔子树生长在淮南,它就结出桔子;如果移栽到淮北,它就结出枳子。它们的叶子虽然相似,果实的味道却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呢?我想,这主要是淮南淮北两地的水土不同啊!如今齐国的百姓在齐国不偷不盗,而一来到楚国都做起盗贼来,该不是楚国的水土让人变得善于偷盗吧?”
楚灵王顿时膛目结舌,无言以对。默然良久后,灿灿地说:“和圣人是不能开玩笑的,寡人这是在自讨没趣啊…”又一年,晏婴奉命出使吴国。一天清晨,晏婴来到宫中等候吴王。不一会,侍从传下命来:“天子召见”晏婴一怔,吴王什么时候变成天子了?当时周天子虽然已名存实亡,但诸侯各国仍称周王为天子,这是他独享的称号。晏婴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吴王向他炫耀国威啊!于是,他见机行事,装作没听见,侍卫又高声重复,晏婴仍不予理睬。侍卫没有办法,径直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地说:“天子请见”晏婴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臣受齐国国君之命,出使吴国。谁知晏婴愚笨,竟然搞错了方向,走到天子的朝廷上来了。实在抱歉,请问何处可以找到吴王?”吴王听门人禀报后,无可奈何,只得传令:“吴王请见”晏婴听罢,立刻昂首挺胸走上前拜见吴王,并向他行了见诸侯时当行的礼仪。
吴王本想以这个办法为难一下这位能言善辩的奇使,结果自讨没趣,好不尴尬。但他仍不死心,还想为难晏婴。他故意装作非常诚恳的样子,对晏婴说:“一国之君,想要长久保持国威守住疆土,该怎么办?”晏婴不假思索地答道:“先人民,后自己,先施惠,后责罚,强不欺弱,贵不凌贱,富不傲贫。不以威力搞掉别国国君,不以势众兼并他国。这是保持国威的正当办法,否则就危险了。”
自命不凡的吴王听完晏婴的慷慨陈词,再也想不出难题为难晏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