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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本师120度高烧下的爱情中国好
书名:《标本师》
作者:夏商著
出版: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年4月
定价:35.00元
一段将深爱的女人制成标本的残酷爱情。一男一女两个杀手以爱的方式相互确认。小说植入了大量解剖学知识,像一道道黑暗料理,又借助探案式的推理,还原了诡异的谋杀现场,展现了标本师这一职业,堪称一部讲述标本制作的百科全书!医科生和重口味女生必读!
夏商的小说仿若寓言与现实之间的桥,以生动直接的语言在其间作人性之舞,令人瞩目。——北村(作家)时至今日,夏商的小说开始呈露意义,它预示着新的小说感的来临。这些作品,不属于20世纪90年代而属于未来,而在新世纪重读时,却又感到它们见证着20世纪90年代。——李敬泽(文学评论家)
犹如雨果之于巴黎,夏商是上海这个都市天然的描述者;不同于施蛰存的传统,有异于张爱玲的模式,夏商笔下的故事奇谲而带有精神分析色彩。
——葛红兵(小说家、上海大学教授)世上爱情只有两种,一是山楂树之恋,一是标本师之恋——专访《标本师》作者夏商
引言:6年前,山楂树之恋给我们带来了一段真心付出、干净、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是为纯爱之典型;6年后的今天,小说《标本师》倾力奉上一段极端、扭曲的情欲与暴力故事--将深爱的女人制成标本!生动描写了爱情在度高烧下的性心理及情感变化,是为原教旨主义爱情之典型。
Q1:这是一部典型的讲述残酷、扭曲爱情的爱情惊悚小说,并非是一种很常见的题材。能否谈谈你写作这部小说的初衷?
夏商:年或更早,北方一家出版社拟出一套廊桥丛书,因为那时《廊桥遗梦》在大陆红得发紫,作为山寨大国,文学的投机商们也想借此沾光淘金。据说同时约了八位小说家参加同题作文。作业是七八万字与《廊桥遗梦》篇幅相当的大中篇,各写一个发生在中国的爱情故事。
花了一个多月,交出了一个以标本师为主角的日记体爱情故事。因是急就章,交差后也没多上心,后来组稿人来电说项目夭折了。很多年以后,有一天,偶听东方早报记者赵岚说起采访了一位标本制作大师,我心念一动,想到了那部小说。回家将旧作找出来,看是否能加以修订。沮丧的是,稚嫩得令人羞愧。也感悟到,写小说,终归还是中年人的事业。
就向赵岚要了电话,采访那位标本制作大师,后又去沪郊一家标本制作厂看标本制作实况。对这行有了大致了解,一个全新的标本师爱情故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就放弃旧版,重写了这样一部穿着爱情外衣的知识小说。
Q2:为何选择标本师作为男主人公的职业?
夏商:此刻回想,已忘了当初为什么将主角设定为标本师,应是一种时髦驱使吧,借助冷僻职业来增加故事的猎奇性。不过等到重写这部小说的时候,就是自觉了,因为已经对这个行业有了一定了解,也接触到了一些制作标本的专业知识,下笔有底气了。
Q3:读完这部小说,一个最大的感受是:从头到尾充斥着死亡。这样的死亡甚至不局限于人类,它延伸到了动物身上,例如:诡秘的脸,像猫也像人,一只长着人脸的鸟,叫声凄厉,俨如死神的使者,等。想请问,为何在书中植入许多死亡的阴影?你个人又如何看待死亡?
夏商:死亡,是小说书写的永恒主题,也是我小说中常见的主题。我最早听到同龄人的死,是在小学三年级,一个同届不同班的同学春游时溺亡了。然后是初中二年级,一个同班同学因家族遗传病去世了。少年时身边同龄人的死亡就这两例。等年纪大一些,死亡的发生就越来越多了,如果说家族长辈的凋零是正常现象,同龄人的离开则会感触更深,忍看朋辈成新鬼。二十多岁时,隔几年会听到同龄人的死,三十多岁时,一年就会听到一两个同龄人的死,现在四十多岁了,同龄人离开的频率明显上升了,自然而然,你对死亡会看淡一些,觉得它是一件随时可以发生的事。但虽然看淡,你依然不能释怀,毕竟死亡就是彻底的离场,就仿佛没有来过一样。可从另一个方面看,拥有过生命毕竟很幸运,你本身不过是精子和卵子形成的一个胚胎,能来世间走一遭,无论如何总是赚的。
Q4:另一个较大的感受,是书中花大量笔墨写到了标本制作的知识。这是否有意的布局?站在读者的角度,你认为这些段落会否略嫌枯燥?
夏商:《标本师》中花费大量笔触来描绘标本的制作,所以这本书也被称为标本制作知识的百科全书。这当然是有意为之。其实在小说中融入知识性,并不鲜见,我之前的长篇小说《东岸纪事》就津津乐道于浦东乡村的风土人情知识。而融入专业知识,最有名的莫过于聚斯金德的《香水》,我们设想一下,把书里所有的香水知识剔除,小说的情节依然是成立的,但作品立刻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同理,将《标本师》里的标本知识抽掉,小说的情节也成立,但只有骨架没有血肉的小说是站不住的。事实上,从得到的反馈来看,很多读者对那些细致的标本知识都读得津津有味,读完一本情节有趣的小说,附带了解了一门冷僻知识,是多么美好的阅读体验。
Q5:我们知道,小说中的故事未必真实,但小说中的情感必定部分真实,可否谈谈你自己在这部小说中所投射的真实情感?
夏商:小说有直接经验,也有间接经验。小说中的情感也一样,有直接情感经验,也有间接情感经验。直接的比较容易描述,间接的则要多加揣摩,将心比心,把自己的情感代入其中。
Q6:我注意到,在《标本师》中,出现的典型女性有两类,一类如焦小蕻、苏紫般忧郁、淡泊,一类如宋姐、倪姐般成熟、风韵。在现实生活中,你个人更倾心于哪一类女性,为何?
夏商:前者属于文静少女,后者是婉约少妇,都很有魅力,好像我小说中出现最多的女性形象也是这两个类型,可能不自觉地透露了自己对女性的审美吧。
Q7:该小说的宣传语称这是一段将深爱的女人制成标本的残酷爱情,一男一女两个凶手,以爱的方式相互确认;而无论在其他影视文学作品或是现实生活中,我们也确实会看到以极端方式所表达的爱情。你认为是什么样的深层因素造成了如此种种或虚拟或真实的极端、扭曲的爱?
夏商:处于恋爱中的人本就是精神病,早年黄舒骏不是唱过恋爱症候群么。绝大多数爱情中的病态随着时间会慢慢治愈,但总有一些重症患者走向极端。
Q8:你如何看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的爱?
夏商: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来自瑞典首都的一个真实案件,后来成为政治术语,大致意思是,人被奴役之后反而对施加暴力的罪犯产生好感,乃至依赖感。后来这个概念也沿伸到社会学和心理学范畴。电影《肖生克的救赎》某种意义上讲的就是这个。在爱情中,完全自由的灵魂是很难的,有些情况确实是打着爱的名义在控制另一方,而因为长期习惯于这种控制,被控制的一方也会慢慢变成依赖,乃至享受这种控制,将丧失自我视作幸福。
Q9:你如何看待爱与背叛?
夏商:爱是契约,背叛是违约。
Q10:最后,我想提一提文中所充满的诗般的语言,例如:我是一只飞离城市的鸽子,一只莽撞的飞向村野的鸽子。我将停栖在阴阳浦的树枝上,收拢翅翼,凝视她的背影,又如:浓郁的灯光向黑夜涌来,仿佛一面湖水的溃堤,等等。不知你如何看待写诗与写小说之间的关系?
夏商:写诗是跳跃性思维,写小说是缜密的逻辑思维,两者在创作方式上不同,我早年有过写诗的尝试,后来专事小说。从个人感受来说,诗人更多取决于灵感,诗歌是天性飞翔的产物,而写小说则更像是笨拙的手艺人,需要不断打磨文本。从难度上来说,驾驭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是非常难的,当然这本来就是两种体例,比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标本师试读
3月27日星期天
再次来到那条无名河,今天来此处,有比钓鱼更重要的目的:守候那姑娘。能否见到她,我并无把握。过去一个星期,脑海常浮现她的身影,导致分神,将参茸药店委托加工的一只梅花鹿差点弄砸了。她就像遗落在乡间的另一个苏紫,来历不明,一如世事中所有人物,每个人都像幻影,看上去那么真实,其实是那么缥缈。
阴阳浦虽说是郊区的一个村镇,其实就在市区接壤处。从住处出发,沿着国道旁的乡间公路,骑车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我喜欢上垂钓,是因为敬师傅。随着动物保护政策出台,合法的野生动物皮张来源越来越少,敬师傅除了仿制他的古代防腐剂,业余喜欢上了钓鱼,原先守在市区小河边,收成不好,几乎见不到大鱼。某个周末,我带他来到阴阳浦,这里河汊纵横,鱼又多又肥。
后来就常陪敬师傅来,师徒俩度过安静的一天,向晚时分,慢慢骑回市区。
之所以喜欢上标本,是因为小学四年级的那个下午。那天放学早,去父亲办公室,他不在,同事说去标本工场了。那里一般不对外人开放,但父亲在馆里很受尊敬,我又是小孩,同事就网开一面,将位置指给我看。我顺着指引走到后院,很远就闻到动物的腐尸臭和消毒剂混合的异味,未经处理的鸟兽尸体散落在水门汀上,更多标本成品被摆放在架子上,我被这些漂亮的标本吸引住了。
敬师傅正和父亲说话,见我进来,冒出一句:这孩子长得越来越机灵了,给我当干儿子吧。父亲冲着我笑,说:快来磕头拜干爹。我不知他们是真是假,站在那儿发呆。敬师傅板着脸问我:不愿意啊?
也要解剖,可那属于学术范畴,和标本师性质迥然不同。
在河边待到下午三点多,没看见她走来。因为注意力不在渔竿上,没能钓到一条鱼。这是预料中的情况,守株待兔,本就渺茫。遂收起渔竿,去东欧阳村寻访。
这个很小的自然村,紧挨着宽阔的洗笔江,还是当年模样,有些民居翻新了,整体给人的感觉反倒更衰败了。村子不过十来户人家,房子是老式带瓦楞的那种,有两口井,也有公用自来水。有户人家窗户换成了刚开始流行的铝合金,玻璃上贴着大红喜字。一只野鸟掠过屋顶,有几只停栖在户外电视天线上。标本师算得上半个动物学家,我可以轻易叫出它们的名字:翠鸟、江鸥、杜鹃,还有一只停在更远的榆树上,穿着一身黑衣服,看不清是喜鹊还是乌鸦。
推着自行车在村里转悠我朝那些标本扫一眼,说:教我做标本,就管你叫干爹。
敬师傅道:要学标本?我没问题,怕你爸不乐意。
父亲笑道:随他,他要喜欢,你收他为徒我没意见。
多年后我才明白,父亲并不是真心话,他以为小孩一时心血来潮,乐得顺水推舟,不驳敬师傅面子。当我考上科技大学生物系,毕业后将标本师作为职业时,他显得很不高兴,却为时已晚。
我向敬师傅正式拜过师,不过没叫过他干爹,他倒是把我当干儿子看。必须承认,起初我只是对标本制作好奇,慢慢真喜欢上了这门技艺。让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复活,感觉自己有点像造物主。唯一的瑕疵是,动物尸体的味道实在难闻,手上的异味很难祛除,碱皂伤皮肤,却比香皂容易祛味,后来养成习惯,不怎么用香皂了。
只要一有空,我就往标本工场跑。敬师傅手把手教我,直到我大学毕业进了自然博物馆,正式成为他助手。
进自然博物馆是自己投的简历,在这之前,要不要和父亲在同一单位工作颇令我纠结。后来想通了,既不是走后门,也不在一个部门,没什么可避讳的。简历寄出不久,面试通知书就来了,我属于那种品学兼优的大学生,生物学专业又对口。和敬师傅学艺多年,业余完成了不少标本作品,已是合格的标本制作师。说实在的,自然博物馆之前没本科学历的标本师,大学生不会考虑做这个,说好听点是技师,其实和技术工人差不多,就像八级钳工虽然级别高,归根结底还是工人序列。通常来说,大学生毕业进入自然博物馆这样的半科研机构,要么从事行政,当干部走仕途,要么搞研究,像父亲那样,从助理研究员到副研究员,直到成为教授级高级研究员。研究人员也和动物尸体接触,有时,下象棋的老头,剪螺蛳的村妇,跟狗说话的庄稼汉,都朝我瞥一眼,显而易见,他们并不喜欢我这个不速之客,将戒备之情写在脸上。
公用自来水旁,一个四十多岁的锥子脸女人放下淘米萝,冲着我喊起来:嗨,高个子,逛了有十分钟了,找谁呀?她的两颊从颧骨处突然削到下巴,嘴鼓出来,像是长了龅牙。
我向两边张望,摆出一副迷茫的神情。
别找了,说的是你。锥子脸女人喉咙里恍若安着扬声器。
没记错的话,欧阳世阁是住这儿吧?情急之下我问道。
你是他朋友?
小学同学。
那间帖喜字的就是他家,现在家里没人,他媳妇去开追悼会了。
谁去世了?
世阁钓鱼时轮椅滑进河里,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锥子脸女人道,世阁去年瘫了后,常让小焦推他去河边钓鱼。
小焦是谁?
世阁的媳妇。
他好端端怎么就瘫了呢?我问。
被车给撞了,锥子脸女人说,一辆拐弯的平板工程车,看得到车头看不见车尾的那种。
我联想了一下,欧阳世阁站在路边,一辆大型平板工程车驶来,他避开了车头,却没留意后面的长尾,当它像怒气冲冲的巨蟒将尾巴横扫过来时,来不及躲了。
可怜小焦,结婚不久丈夫就瘫了,守了两年多活寡,这下真守寡了。锥子脸女人又说。
我记得世阁是独子,他妈妈生他时难产死了,他爸现在还好吧?
他爸身体不太好,一直没续弦,前年秋天去世的。
感觉这家人好倒霉。
谁说不是呢,都说他们家祖坟被人下过蛊,风水坏掉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推车离开东欧阳村,远处的土路出现一支衣袖别着黑纱的队伍。让到一边,目睹他们走近。最前面的正是那天河边推轮椅的女子,垂首捧着一框遗像,遗像上的死者好生面熟,多年不见,儿时面容依稀能辨。念书时,我和欧阳世阁交往不多,只记得他不怎么爱说话,喜欢给人起绰号,为此还和同学打过架。
她从我身边走过去,看了我一眼,既没吃惊,也没回避,像看一只既不讨厌也不喜欢的野猫或松鼠。然而,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只停在榆树上的黑鸟不是喜鹊,而是乌鸦。
夏商:著名作家,原名夏文煜,年12月出生于上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东岸纪事》《乞儿流浪记》《裸露的亡灵》及四卷本文集《夏商自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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