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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军半世本纪附诗词文赋
此生牵挂只娇儿,携子长啸高飞去!
人盖有命乎?尚不得知,然思我之生平,当如是。故行文以记所经之事,若非亲历,定疑为传说。
壬子岁末,余生于小珠山下山村,初临尘世,正是斜阳晚照,应为申时。下为幼时照。
恰逢文革后期,因祖父曾任伪保长被其侄举报,不忍批斗,故举家闯关东。故土印象,唯记出工时肩扛红旗。祖父母与父姑先行,我和姐随母暂住外婆处,犹记随舅小河捞鱼,坐壕沿把玩,入冬后由外公送至东北,临行前留影。
初到东北,租房而居,房东儿大,每与其争,必失势,遂告于其母训之。只记房东朱姓,不知今何在?
来年开春,批宅基地,夯土筑墙,野草覆顶,篱笆套院,始得安居之所。初夏雨夜,母不知何故与祖父母吵,犹记父拖母雨中,执木棍暴打,四邻劝,皆怜母。有亲不在此,终难以庇护。天明,母牵儿女赴邻村,觅一旧邻安之,后续事忘。曾听母诉,去公社离婚未成。
婆媳不和,父遂买房两间,距祖屋二里余。我居祖处偏多,母曾奇之,每改伙食,无需唤,定不缺席。三代单传,甚是受宠。彼时,三姑已婚,唯有小姑未嫁。性顽好动,闹钟亦被拆,凭记复装,虽余三两零件,然照跑不误。与姑嬉戏恼,哭之不停,尚记祖母杖打其头。餐皆粗粮,姑出工偶有细粮,姑不舍吃,拿回我食,姑之恩情,至今不忘。
祖居处,左邻姓石,右邻芦姓,皆有同龄男童,临街处一王姓大户,砌墙以套院,屋铺地板,其妻教员,曾去之看电视,《智取华山一条路》犹记之。父母处偏,前邻亦有电视,每晚饭毕,一众幼童,搬椅抢位,不亦乐乎。后院有一斜坡,寒冬之时,浇水其上,结冰骑铁锨而下,撞墙锨把硌阴处甚疼,然乐此不疲。戊戌春赴东北,视老屋已倒,只存仓房,不胜唏嘘之。
学前偶被人赞,言我耳大富贵相,印象甚深,故幼存大志。庚申秋,入学启蒙,张老师初为人母,课间返家哺乳,悲其病故。初次期中试,因未抄等式,只书答案,数学只得30分,语文满分。期末双满分,得三好学生奖章,照相馆与姐留念,印象极深。
一年级下学期始任班长,直至小学毕业。祖母晚起,常给我零钱,嘱买早点,时油条价七毛,三两饱腹。偶食,钱攒之,购书刊。犹谢芳邻乔姨,与我方便。其供销社图书专柜任职,家存话本若干。知我喜读,常将家中钥匙给我,方便借阅。话本历史题材偏多,年幼难解其意,然影响极深,其恩不敢忘。前邻苑老师,中学任教,家亦藏书颇多,小说犹胜,农村题材居多,常去看。后与其儿交恶,无颜去。
还记当年,同学若干。印象深者,安立新,少白头,父公社任职,后因父调动转学.,不知所去,今晓人已驾鹤西游,不胜唏嘘。张兆玲,其父亦任职公社,性豪爽,男生性格,冬喜戴毡帽,暗恋伊人许久,或许其亦钟情于我,也未可知。杨士勇,人高马大,尤擅打架。与我交情甚好,我每受人欺辱,定出手相助,其父铁路上班,家境较好,常在其家就餐。余曾两度赴东北,愧未登门拜访,戊戌春再赴北国,欲把手言旧事,奈其移居他处,不得见。
三年级上学期,小姑出嫁,依风俗需给我红包。久等没给,遂寻管事之人问之,张金贵,钱乎有否?方见红包。尚记为三元,时谓巨款。下学期时,王老师接替张老师,纪律极严。尚记当年顺口溜:王世江,大裤裆,一甩甩到牡丹江。同年入大队部,晨读检查各班卫生纪律。时任校长姓耿,其儿与我同学,风流多才,因偷情同校女师遭免职,初中曾受教于他。初包产到户,祖父染病,七日滴水未进西去。抓阄析产,父运极差,未得牲口。借钱于祖母欲买,祖母不借,谈好入股。告需买一母牛,待牛犊长成,母牛归祖母。后以卖牛款为本放贷,祖母终生少有劳作,虽不识一字,然头脑活泛,生活精细,对我影响甚大。
每至寒冬,村前小河暴宽数倍于春夏,其面如镜,其上溜冰者摩肩接踵,学校亦浇水操场置一溜冰场课间常戏之。校有耕田,寒假需交粪便若干,冬日男生轮值早起赴校生炉子,学生轮带引火柴,煤由校购。其中少有回家者,多自烤土豆食。教室内置火墙,上课火墙覆一堆棉帽。我曾因吹气旺火遭火舌燎眉,时为三年级。
一事刻骨铭心,因我与祖母同室而眠,一日,祖母诉少钱,遂骂不绝口。母不堪骂,翻箱倒柜帮找,终找之。事不算完,祖母谓母,钱乃你找到,定是你所为。婆媳大战一触即发。我不忍母蒙冤,谓祖母乃我之所为。祖母大怒,让我书保证,书成,上覆血印。遂刀刻指,印于书。十指连心,痛亦为之,母复杖臀罚站。替母蒙冤,苦不堪言。后知母亦知非我所为,然祖母势强难挡,遣我为替罪羊也,痛彻心扉。
四年级,陈老师任教,言谈稍娘。其子和我同窗,懒学贪玩。其对我甚好,五年级换黄老师,其好赌,应是熬夜赌,时常课堂瞌睡,涎水横流。小学本五年制,恰逢新改六年制,学期复习为主,班主任胡英河,代课老师。个矮,然极负责任,言语风趣,讲课手舞足蹈,煞是引人入胜。对我甚好,期望很高,还记当年私下鼓励,其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戊戌春赴东北,专程见之,知其已不任教,不胜惋惜。然精神矍铄,言谈依旧,说当年事,当年作文余之《我的老师》仍能背诵片段。只是好酒,开超市度日。
丙寅年秋,秋入初中学堂。苗老师难胜其职,恰逢校舍老旧改造,暂借小学校舍,后,大舅至我家,接我青岛求学,同行者,其妻和表弟,时表弟颈缠绷带,知是临行前油烫之,如今仍见疤痕。途中改道北京一游,车上同行大学生数名,一人忽发感慨:谁告世界何其大也?我回之,只如口大。听我之言,众皆惊,谓我语有哲理。行程多有帮助。乡野之童,初入京城,目不暇接,处处新鲜,京城一游,行程虽短,然所见所闻甚多,影响极深。
居外婆家歇数日,小舅带我到黄岛二中,时恰杨老师在,让我到其班就读,舅本不欲,然其即已开口,不便拂其面。转学即临期中试,成绩犹记,倒数第四。新鲜过后,便倍感孤单。因放学后无有人与我玩耍,外婆同村之童,皆就学临近初中,因舅二中任教,故求学辛安,时常宿于教工宿舍,同室者,薛老师。偶被其见我翻阅《教育学》,甚是惊奇。一次晚自习我锁门未拿钥匙,有舅门生车载舅爷家宿,薛老师极为恐慌,一夜未眠,至今仍愧。晚读偶回外婆家,单骑走乡路,尚记独行坟茔,恐之犹穿。食堂师傅于父同名,买饭之时,多有照顾。
语文老师乃外婆同村之人,跑校之时,便呼他同往校,按辈分称他外公,近日见他,仍精神矍铄,甚慰。数学老师乃二班班主任,小个老头,对其任像极差,又兼近视,不思学。英语老师姓孟,授课极为风趣,晚自习曾去补课,一夜所学胜于一月。生物老师乃一老妪,姓甚忘之,只记课堂之上提问何为果树大小年,问于我,未温习,不知罚站,闻同学答后,告之会,不差分毫答之,伊甚惊奇。地理老师姓亦忘,只记曾问我是否大便后即冻,详告之。历史老师了无印象。班主任教政治,多病少来,期末考试落后二班,独我之名次升到班级第五,舅大喜。黄岛求学对我影响极大,小舅藏书甚多,得闲就阅,西方文学哲学有触,思想有所变。
近年关,天降大雪。逢小舅新婚,我为其滚床,婚礼点滴记忆犹新。时父从东北回来道贺,还记其醉,言欲领我回家,虽心动,终未果,外婆,精打细算之人,电视久开便关,我再开之,如此反复。亦拿我无可奈何,外婆文盲,作业之上常闲书一本,明目张胆看之。听舅回来,作业覆之,闲书何所来?舅之所藏,我之所借。终下决心回家,皆因见外婆杀鸡不吃,问其何故?告等表弟回再吃,兼孤独寂寞,遂书信于家,母来接之,其时太姥仍活。临行之前,与马勇,马聚海,马聚朋照相留念,近来问马勇,可否存之?回不知所踪。遗憾。
及回东北又悔返之,沉迷于武侠言情之间,懒于课堂之上,书不思翻,作业不写。然语文,地理,历史成绩亦上佳。还记语文课,师留作文,隔日课堂之上呼我起读,然我未书一字,现场编之,终无以为编,师未觉异样,问是否写完?回否。此事只同桌知情,今同桌已亡,不胜唏嘘。初三,常流连方城,小赌于邻舍。初三下学期,方悔悟,然学生运动又起,每晚必看新闻,近中考两月余,所学之书尽翻数遍,中考一博,差十余分入重点高中,师皆惊。复考自费卫校,入得学后,因校之师资差,又兼被打,退学。
居家,父恐我生事,便遣我回原籍青岛,时户籍已落外婆村。舅问于我,上学乎?上班乎?回其上班。时舅政协供职,亦常去其家看书。犹喜读古籍,繁体多有不识,然结合上下短句,亦粗懂大概,先供职于轮渡一饭店,后随姨烤肉串。至秋时,工厂招工,考入上班。深秋,表妹与初恋一行三人夜找于我,初见佳人,惊为天仙,爱慕之。后全家回,三人再登门,按辈其应呼母姐,伊人不叫,另女呼之。彼时我早出晚归,上班地远。复来年正月,始牵伊手。全家反对,力争不听。然恋爱多磨,无由分之。
两年后再拥佳人,皆因姨谓我为其提亲,心有不甘,复书信联系,因皆心有所恋,复破镜重圆。初次同房乃我生辰夜,不得法,未成。正月初四夜,初尝鱼水之欢,床单落红,犹撼之。其母恐日久生变,谓应定亲,满足之。彼时我正自考法学,上班,复习,恋爱三不误。乙亥正月初四晚,伊欲求欢,知不安全,不敢。拗不过其软磨硬泡,遂宽衣解带,思体外射精当无事,然一入即射,心知不好。两月未来月经,去医院查,已结珠胎。告于母,母曰不管。后以去大连看祖母为由堕胎,至大连,我又思去雪原,于是托付大姑照顾,独赴东北。及回,见伊人啼不成声,告我堕一男胎,姑谓我,知是男胎,思让其生,姑欲养。因我不在,莫敢觉,终堕之。
姑终生未育,问乃姑父死精,收养其嫂一女。甚知我父,每到春节,电话常劝父勿使我生气,知我体弱多病,性火爆。姑侄情深,本思戊戌正月探之,然生变故,二月方行。知我去,所备年货姑不舍食。至姑处已近晚十时,妹接于村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姑年已七旬仍晨三时起,挤奶喂羊送奶,昼则妹菜园劳作,尚有数亩果园,亦需打理,甚是不易。姑父年近八旬,喘,遂买川贝于镇上,告其用法。姑诉其尿痛,曾向祖母讨鹿胎未果,返家寄鹿胎于姑。近日问之,皆大有好转,欣慰之。姑思给钱于我不得,作罢。然离其家后,妹电话告之皮箱夹层有钱四百,取出数之千四。姑疼侄心切,日后当报。
少年之时,我自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多有人妒。兴起处左拥右抱佳人拍过照,荒唐时亦有摸乳撩阴调戏娼妓。
与祖母同返青岛,以祖母喜孙媳为由,居我家母照顾半月,当时法学只剩两门,通过来年可律考,天意,拿准考证见考非所报,找于舅,联系老师,后改之,然心已乱,两门皆未过。许是因堕胎故,伊人有怨,渣男闻香而至,其情难瞒于我,故争吵不断,数次暴打未改,分合数次后,终下决心,自断后路,忍痛弃之。诀别之时亦曾云雨,梨花带雨今犹记,宽衣侍我鱼水欢。与伊恋情,曾赋《长相思》以记。诗曰:
寂寞晚秋初相见,倾心只在一瞬间。一颦一笑偷入眼,恍若西子美如仙。从此少年起心愿,用心思把佳人牵。流言蜚语长相伴,力排众议闯情关。红尘爱深缘非浅,相拥厮守三九天。寒屋暖被床头懒,少年初尝鱼水欢。岂知忘情生隐患,为堕珠胎赴大连。本应侍奉女小产,至今仍悔去雪原。归来泪洗伊人面,心中有愧多蜜言。经此一事女生怨,闻风而动多渣男。闻讯添堵神情换,暴打娇娥床下翻。欲分不忍存爱恋,两情生隙心似煎。茶饭不进愁眉展,夜深辗转思几番。强忍心伤当机断,自绝后路牌强摊。我本多情恨缘短,如霜冷月照孤单。谁料世事多凶险,无故飞祸我怅然。又闻伊人婚生变,牵挂无故泛心田。时光冉冉容颜减,公交偶遇又生怜。天赐绕膝娇儿转,再婚不育养女添。前世因果今生鉴,多情有憾锁重山。风月再现酸又泛,怅然为诗夜阑珊。星光暗,泪光闪,孤灯瘦影两无眠。轻轻叹,声声念,点点相思打珠帘!
中有一台湾人赠我《圣经》一本,亦聆听过牧师布道,因与伊人吵,愤而撕之,亦有看佛经,道家学说也曾接触。三大教义唯《可兰经》未读。所谓宗教,洗脑骗钱而,世人愚钝,辩之不得。
丙子秋,入职太阳玻璃,家近,每日步行上班。丙子年底,法学毕业证下,遂准备律考。某日顿悟天机,年少轻狂,招摇之,交友树敌甚多。丁丑夏,报名律考,一日上班,见一道士看我,我亦看他,对视良久,终道士先隐,复往前行,见路上粉笔画一网格,知其意,无惧,穿网而过。后与一玄门之人谈及此事,其曰,若不穿网而过,命必休矣。后思我入疯院之时,同一部门同事死于非命,李代桃僵也未可知。几日后子夜时分,冥冥之中,似有人牵,遂赤足往东路,彼时砂石路,不知痛,盘腿坐于路,见一车南驰而来,车灯成品状,呼啸冲我。怒,狂哮不止,不知惧。车近身前改道。时隔不久,北向而来一摩托,我亦狂喊,车入附近工厂,曾记骑车人说我醉汉尔,时至今日,犹恐夜半摩托车声,后遗症乎?,回家自反锁门,藏书烧之,彼时父母醒,告之不许管,其不得进。中午时分,大舅回,信其开门,舅给服药一片,不觉睡着。醒,舅告欲我领我去一地,信其同往。到目的地,舅先行下车,让我等。眼见来一医者,知不妙,欲关车门,稍晚,被强行拖下,挣扎之,人击我面,复不晓人事。醒时已绑于长椅,不能动。至晚饭时方解。
遂日服药三次,少动便秘,给服果导片,又泄之不停。医院坐于胶州城外,建于岭上,有莲花池,邻水库。男女患分居两处,有一花甲男患,应为病头,因其能出外,病友多有求于他,每有探视,所带美食多有其份。听人语,是单位怕其生事,故送来此地。病房无门。天晴院中活动,天阴蛰居室内,医院偷盗甚是猖獗。时常男女混居一院,曾见女患遗尿当场,到此人已无羞。院中音乐有听,需安静,凡有违纪者,男护拳打脚踢,惯用电击。电击我之未尝。隔半月,舅一行人看我,出去聊之良久,听舅言谈,应是知错就错。医院女护犹喜找我聊天。主医孙姓,与我同名,护士长与精神病不二,至中秋,姐接我回家,节后返院。住三月余出院。复查拿药皆我独自来往,住院身苦,出院心哀,无颜见四邻故旧,兼父时常训我,常思一瓶安定吃下,了结残生,又不忍母以泪洗面,终未觉。居家,不愿见父颜,小舅托人复去玻璃厂上班,怕遇故友同事,偶碰则如针扎项背,无颜面对。
戊寅夏,复报律考,因服安定,思钝忆差,遂停药,律考成绩公布,差十余分过。兼工作不佳郁闷,往故居散心。夜宿堂兄家,将眠,堂嫂谓我,晨无需叠被。我宿西间,彼睡东间,隔一中厅。子夜时分,听堂兄嫂低语,后有脚步声近,临门又返,如此反复至天明方止。晨起叠被,见被下卫生纸若干,又见堂嫂抽啼于灶台,心明为何,告伯母思登珠山。伯母遣另一房堂弟同往。彼时珠山新开发,尚未修菩提寺。见人植竹于路侧。腿轻脚快,弟不得跟。及上珠山顶,放眼四望,天地苍茫,炊烟袅袅。遂寻一风水宝地留精于此。又生涅槃之意,遂寻一巨石,头下脚上堕之,觉痛方悟,寻归路,途遇伯父堂叔寻我而来,时血流满面,皆恐,故居住数日返,伯母给我玉扳指一枚,一包朱砂,大喜回家。后送医前母还之。后曾复讨于伯母,不得,今春在合肥见有卖,遂买之。堂兄英年早逝,留孤侄寡嫂,近返故居,闻嫂改嫁,诚祝安好。丁酉年,癸丑月,甲子日,申时伯父陪我祭曾祖父母,宝连叔办文书,完我心事一桩。伯父母,贪利且奸邪,数次暗算于我,今从东北回,携土特产去看宝连叔,未去伯父家,然去大堂兄处讨得睡莲一株,其中深意,其应知之。宝连,远房叔也,甲午婶亡,葬礼有去。
回家舅至,谓我需复查,知其意,然何惧虎穴?姨于姐同往。至医院,医生先给一卷让添,后问我可思病友,回不思。诱之不得,遂强行推于院。复住院,此次学乖,每有家属探护,医院恶行,家属生怜,复办出院。护士有见,疑诉于医,姐再来看我,告医思出院,医未犹豫,同意出院。两番入院悟得真理,皆各为其利也。
养病居家,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少言之。自去劳务市场求职。谋一期货公司职。无单难续,便思集全力备律考。时福利彩票发行,姐得一站点,让我与之同为,月薪,.本不欲去,然思居家需看父脸色,勉为之。彼时我已手足震颤,难胜此任。姐时常奚落,强忍之,少与其争。祖母于庚辰秋病,父不送医,只家中吊水,自顾不暇,不敢多言。祖母于辛巳除夕夜驾鹤西去,时逢春节,送葬帮工难找,我以病体残躯参与阴宅建设,亦不枉祖孙一场。往日事,至今犹悲。戊戌赴东北,于二姑处讨得祖父母像,翻拍合成以为念。生未得孙利,死后当记之。
姐与商场领导因利不和,遂挪于晨光园一书店内,谈之得利均分。不参言。书店侧为一商店,一妪经营,亦是书店房东,其家有大龄剩女,貌丑学高,恨嫁。妪初见我,对我甚好,后渐冷淡,应是姐与之言我入疯院事。今思之,老妪应懂玄门巫术。
壬午年初,生平初次遗精,知是婚姻近矣,隔数日,邻人介绍一女与我,长我三岁,工薪阶层,辛安有楼,面相看老,难合我意。然思索良久,为最后一次律考故《最后一次专科可以司法考试》,勉强谈之。交往之中,始知此女有才,心思犹细。举一例,一日夜雨,其搭车专程送伞于店中。然其终日心事重重,何故?我自心明,恋爱正谈,然姐安排相亲不断,时有日见数人,心不得宁,难以全情备考。及入考场,眼花神迷,看准考证号多印四格,未添。未及答题,遗精于考场,自知将无果而终。第二场考试,早早交卷,监考老师甚好,追我于操场,告我准考证号添错,让我改之,心慌手抖,难为之,幸得老师帮忙。及回家中,知我考砸,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女态度忽生变。我怕失先机,乃对其言,汝少则二段风月事。其女戚戚,谓终究无果,掩泪作别。复来日,媒人找姐,告之此事,大意女思和好。遂于海滨公园再与之详谈。复对其言,汝知我如何知晓与人云雨,女谓我妄语。不服理摆,且听我言,汝之初夜应是被泪所惑,后来者或金钱或暴力,或二者兼有之,又对其言,我之生平,只信自己。听罢,女色变泪下。谓同胞亦不足信。实则淫女者三人,第三人应是其亲介绍,曾提之,与之未成疑于其诉往昔事。坏笑曰,去我家否?女坐良久,后落寞而去,来日,介绍人往书店视之,见我之颜,知当无可能,遂再无音讯。我如何知之,天机不可泄露。
大龄未婚,母甚急,穷法逼婚,无所不用。某日辛安集相亲一女,体肥而貌丑,时心灰意冷,问其如何?回尚可。中午,母打电话给姐,让我回家相亲,姐不愿,母再三催促,始让我回。初见妻,在其姨家,娇小貌美,清纯难敌。其姨何故介绍?皆因我舅民政局任职,有求于舅。岳母为何来之?大窑分楼缺钱,借之无处,欲我家取之。
初登妻门,其亲皆至,我手不能箸,妻之二爹小爹皆笑我,唯其三爹不语,故今只与三爹走动。临别,妻欲我同回,岳母之妹让我改称呼,勉强叫妈。回家,与妻楼上洗澡,欲与其圆房,刚触即射,不得欢。是夜,鱼水之欢方尝,落红于床单。云雨过后,妻诉其曾堕胎,初不得解,后知原是其阳具细故。自与妻识,便和母言思住楼上,同意住之。遂每晚讨药于母,择机抛之。定亲恨得钱少,岳母放妻与旧爱寻欢,我心感应甚烦。此乃定数,必为之。一日妻回娘家,子夜时分,初听锁响,续而走廊灯亮,甚恐之,复掷书于地,见灯灭,听门关。妻在之时,亦有见脚印于他室,后知门可反锁方绝。
停药三月,算妻之易孕期,如愿有孕。胎成显怀,姐之友谓我,服药必影响胎儿。告其,早不服矣。家人始知,皆劝我吃药,不听。婚前时有住岳母家,一日。岳父不在,子夜,妻求欢于我,恍惚见四乳,感觉亦与平日不同。晨起,见岳母表情,一切了然于胸。因时必孕检,妻又怀孕,领证需堕。姐谓我只需照片给她,她能办之。结婚需开证明,妇女主任思收礼,故不开,于是电话与舅,舅与登记处言之,未孕检领结婚证,姐面有变。然胎不成器,婚前自堕。胎堕之时,心甚烦躁,电话岳母,告已堕。
深秋之时,拍婚纱照,付订金预约,拍照时告需把余款付清方拍,钱少借于姐,其不借。回影楼看妻已化妆,无奈家中取钱,父母皆不在,于是借于邻,邻告其妻正行于旅,其不知钱放何处。遂往商店借,借两家方得。故拍照之时,少见笑容。
结婚金饰与妻早选之,一日,母与妻同往欲买。姐见,留我卖彩,其随买之。回家视之,皆非所选之饰品,小,妻诉于我因姐故,后怒于母,母亦无言。思让妻佩之我看,父不许。下媒笺后妻佩之不适,加钱另换。壬午冬月二十四,新婚大喜,姑自东北结伴道贺,唯三姑未至,戊戌春赴东北问之何故?原是与父不睦,无人告其。自于妻相识,手足震颤渐轻,至婚礼,轻微震颤。婚后,姐借故辞我。乐得携妻四处游玩,逍遥自在。亦是生平唯一无忧无恼时光。
婚后半年,姐又让我卖彩,本不欲去。因父故,强为之,自去卖彩,手足震颤加重,一日去彩票站,见姐不在,陌生人卖,知思辞我,遂回家。后父给我焊铁皮房一间,坐于路边卖日常百货,店面虽小,然收入颇丰,唯手足震颤依旧。
甲申年春,姐夫领我赴八医办残疾证,曾问与医,震颤何故?告应神经内科查。初夏,姐告我欲领我去诸城求医,知是虎穴,夫妻皆不愿去。然思索良久,不敢给父以口实。时小女新生,依风俗,生孩需回娘家小住,于妻回娘家同时,姐与其同学车载赴诸城,至医院天晚,医院即将下班。后晓此处为精神病院,其同学妻未生一男半女,活该断子绝孙。未挂号,只见姐送医生礼品若干,医生开处方取药,拿药后,医生悄把方收回。中药母熬于我喝,服之益重,因妻回娘家,不得不喝。不日妻回,始得停药。过数日,发间溢渣,月余方止。姐又思去诸城,决意不往。问为何?回不信。问信谁?回谁都不信。姐方作罢。过数日让我拿药去开商店老妪家,说有医者能看,医生告我乃帕金森症,又告诸城之药是治羊癫疯的。我自返,姐留于此。
一日小舅店前经过,忙呼他,见我之状,医院看,然再无下文。寒冬觉体益衰,复电话大舅,求其往山大附院问医。在山大,确诊为肝豆状核变性,服青霉安片,吊水,住不多日回家。回家不久过敏,人事不省,幸我妻送医及时,捡回一命。丙戌夏,网上知合肥善治此病,遂妻陪我求医合肥,往合肥前深夜,时常觉似人掐我脖茎,不得呼,挣扎之,复梦中醒,遗尿于床。妻诉,我发狼声,幸妻胆大,很扇耳光直至我醒,不觉痛。至合肥,亦发生数次,同病房人惧,不敢住,乐独享病房。住三月余,大有好转,丁亥年,妻陪我又去住月余。庚寅年,我独自前往,住十余天便返。
妻妹,惰之刁蛮女也,常住我家,厌亦无法。待能自理,择时告其速滚。其携妻摔门而去,然此时已今非昔比,过数日,妻悻悻而回。我患之病,需忌口。先前所好之物,多不能食。美食之惑,能忍之。美女之诱,亦能定之。夏在岳父家,午饮啤酒,小睡尿急,遂奔厕而去。厕有淋浴,见妻妹裸身正浴,视我未现异色,亦洗之如常,未见衣物。尿毕,赏其良久,与妻言此事,妻亦未现异色,复妻妹见我,面带愠色。
壬辰年,初学上网,结识两女网友,一个教我赋诗,一个相谈甚欢,以至念念不忘,曾思抛妻另娶。因我无故生事,舅结伴至我家,让我合肥复查。我发雷霆之怒,训大舅闭口不言,不敢久坐。此时已停药两年。
在合肥查之无事,稍住即回。自此每日呼朋唤友,游山玩水,赋诗填词,不亦乐乎?家中多有奇事,酿葡萄酒于瓶中,一日偶出,回见酒漫于地,龙头未开,酒位在龙头下。所撒之酒,本应遍布厅堂,然只三尺见方。时小女家中作业。一日寅时四刻许,往西山取水,忽天降暴雨,择取款机处避,待雨势渐小,复上路。行不多时,见一妇趴于车头,一男路中烧纸。何故如此,自明其意。癸巳年春,妻意外有孕,不思堕,亲皆反对留。何故?与其存利害也。按惯例当罚,不思交。遂奔走于庙堂之间,舌战于公堂之上,一人单挑五级计生,皆不能敌,故造假特批。添《破阵子》为念:
欲把公堂踏破,逐级但看回应。利益相关亲劝弃,莫管休言语不听。必得人勿惊。
夜里思量怎办?清晨网上临屏。论据纷出说众过,岂怕官威法理清。证书手中擎。
丁酉年末,女遭车祸幸无大碍,有朋促我参选村主任,作《满江红》以表心迹。
娇女慌行,飞来祸,血流当路。遭小难,问医寻药,把学习误!曾几病房人絮语,暗言万幸神灵护。累何妨,不忍叫婆娘,独辛苦。
临选举,朋友促。催我取,凭街处。愿居民捧场,冒寒光顾。甘为乡亲谋利益,多行善举择贫助。语难尽,表意赋诗词,由心诉!
然村人贪利,只得百余票。期间有女 丙申二月,乍暖还寒。地吐新绿,百鸟争春。应神交红颜之约,赴珠山网友笔会。路堵行缓,急又奈何?春色虽好,难解心焦。 怨龟行车慢,恨无翅飞天。忙 入耳人声鼎沸,扑鼻小吃飘香,但闻欢声笑语,喜看庙会民俗。美哉,戏曲歌舞连台,八方美食齐聚。甚妙,吃喝玩乐观景,天南海北客至。山谷起尘烟,男女喜开颜。
举目四望,幸会佳人于猜谜处。握手言欢,恍若故交,家常闲语不断。三女同行,妙趣横生,淑女风范少见。美女童心,一路欢歌一路笑。红颜百媚,蓦然回首佳人俏。此间之趣,何处能寻?老少尽得欢,雅俗皆入眼。 时近午时,网友和聚。平日相知于网络,今朝畅谈于珠山。人生美意,莫过于此。忽闻有朋自青岛来,遥见故人格里,疾步上前问候,去岁一别,心中甚念。把手言欢,时光恨短。一行人拥诗韵山风,分两厢品乡间美味。东道主润之,原是素未谋面故人。乡音虽改,真情却在。得见润之,心生暖意。 席间谈诗品文,把酒生趣。老少同乐,相得益彰。犹感润之几句叮咛,心自记之,乡党不言谢,此情自留存。我与润之留影
午后,乘中巴往菩提寺。迎面玉兰含笑,山路杏仙妖娆。虔诚香客如云,徒步菩提上香。菩提寺庄严大气,三重殿佛光尽显。虽无峨眉普陀之名,然佛灵引八方朝拜。放生池内,鱼听佛音生灵性。四方鼎中,袅袅飞烟入长空。望山生叹,人居天地何其小也。 竹林听风,似有佛音声声入耳。 同行青蚨曰,大佛可隐于山乎?对曰,大隐可隐于市,大佛难隐于山,佛以以普度众生为本,若隐于山,当如何度?青蚨不语。又曰,心中有佛,入眼皆佛。心中无佛,徒添香火。
因水而秀,因佛而灵.惊山水之天成,叹庙会之盛况,喜山村之巨变,念乡情之悠远,赋之以记!魂牵梦绕珠山,惜惜离别恨短:相逢庙会尽得欢,游子情长寄海天。又是一年春正好,故土重游落千言。美哉珠山!兴犹未尽,附词一阕。 《临江仙*珠山行》挚友红颜知恨晚,春光正好言欢。平潭幽谷醉清川。沿途观美景,起手论诗篇。不尽花红飞入眼,翠竹几处相连。菩提渐没起尘烟。夕阳无限好,笑语满珠山。
殇珠山赋
珠山,有大小之分,然大珠山不大,小珠山非小。山势险峻,怪石甚多。浑然天成,煞是有趣。与崂山隔湾相望,素有东崂西珠之称。崂山因崂山道士和蒲公早以闻名天下,珠山新近才为人知。乃政府发展旅游之功也。
吾在珠山开发前数次攀过珠山,结友同欢,独行享静。登高翘远,海天一色。远处沧海茫茫,近看美景无数。人生之趣,莫过如此。珠山之开发始于建国家森林公园,植竹修路,刻石作园,败笔也。重修菩提寺,借佛敛财也。吾去寺中看过,僧人不见,殿殿功德箱。烟火呛人,泪流难尽。寺前有放生池,所放之物乃善男信女从别处购之放生与此,无管其死活,自欺欺人也。真信佛乎?吾不能决。吾有一友,逢初一十五必去菩提寺做功德,吾问其情景,曰豪车不断,款捐多多。吾思与其同去,始觉无趣,终未成行。珠山野生动物世界,坐于山谷之中,训鸟兽以为乐。曾与小女去看,狮虎无威,游人扫兴。动物野性全无,谓之野生动物世界实难符景。珠山冬季少雪,暖冬,少雪更甚。又闻珠山新建滑雪场,人造之雪,滑雪何趣?珠山,清香幽静之地,天造地设之所。如此开发,虽财源滚滚,然山魂全无。吾在珠山脚下生,幼时在此长,怀念儿时事,作珠山赋,以记之。
前告女书
汝已上五年级,切不可再任性为之。弟幼,勿与之攀。祖父母老,需勤之顺之。父性爆,不听,时常鞭之。吾亦悔,只愿陋习改之,无它求。
汝出生之时,父多病,不敢抱,怕伤之。自汝蹒跚学步,父每日寸步不离,看汝成长,吾心甚慰。及为父远去寻医,牵挂之,念之。汝自上学,性好动,不得安。智高而不好学,吾未强之。父亦从幼时过,知玩乃儿时天性。不愿剥夺之。
汝性顽劣,好生事,事需自觉之,不管。汝虽未成年,然颇有主见,办事亦上佳,日后定无需父母操心。汝之大过,懒于动脑,不善总结。需知用脑则活,不用则僵,自学之,凡事总结之,记之,改之,必有大成。吾于汝亦父亦友,父之错,可说之,错必改之。就此罢笔,父之言,听则记之,不听则忘之,日后定悔之。
年行文
告女书
雅风吾女,不觉汝已亭亭玉立,乃弟亦近四岁。汝上初中住校,又兼叛逆期,知汝心甚是不平,终觉父母偏爱乃弟,不思学,惰于校,懒于家。父刮脑穷法,鞭之不得,说之不听,渐萌弃意,由汝去吧。然心有不甘,岂能折戟认输!
许是天助,因生多舍少,今秋不得住校。吾百般争取,皆入汝眼。及开学,汝言不思住,方才作罢。遂早起晚睡,每日菜无重样,尽和汝味。喜见汝之变化。虽不能替父母分忧,但能听良言,知学,每晚学至子夜方睡,吾心甚慰。寥寥数语,告之于汝。
学,不可死学,学以致用为上,死记硬背为下。需勤于思,勤于问,勤于做,善于悟。在校需敬师长,睦同学。勿以己之喜好偏科,需知文凭乃敲门砖,无利器在手,人生难矣。曾谓汝十八将不复管汝,汝弟亦然。吾知潜能无穷尽也,入绝境方能大展。父多病,然性高骨傲,耻于求人。一生所历之事多矣,然并无一事难倒于吾,皆因吾勤学善用,另辟蹊径,不流人俗,事得圆满而不费一钱。以汝之智,当凤舞九天,人前显贵。父之言,应记于心,付之行。拭目以待,汝出佳绩!
年秋书
再告女书
雅风我女,汝不听父之言,私自外出,又因汝慌行,惨遭车祸,所幸命无大碍,仅受皮肉之苦,汝当记此教训,切不可再任性为之,
汝每每和弟攀,你应知生弟之时与生汝之时条件不同,为父身体不好,汝幼时幸有你母陪我远去求医,才得苟延残喘,存于世上。我对你母常有感恩之心,而汝独缺感恩之德,行为习惯甚是不好,人缘又差,尚不知汝日后以何立足。
我曾与汝言,世人皆有出卖汝之可能,你问我,我会否,我当时思索片刻,回汝,利大亦能。汝幼时,我每每受着汝之祖父责骂,领汝外出,为汝多见世面,唯恐汝日后吃亏,父之苦心,汝可知之?心有所伤,罢笔。
年元月匆匆而就
古风西山
数年前知山有甘泉,取水不辍,始得病体益壮,今晓所在之居将安置于此,不觉喜忧参半。恋山之美,川之幽,感其馈赠,故古风以记!
西山记之一西山,海西小山也,临风于胶州湾畔。座黄岛西北,位抓马山东南,方圆不过三四里。然东邻平湖,西眺珠山,放眼四望,尽得海天之美景。山有甘泉野果,林栖雀鸟无数。山顶以观青岛,高楼林立,隐约陷于沧海,亦幻亦真。原生态之山,少人迹。沿盘山路上,两侧遍植桃树,偶有桑椹野桃。驻足北望,碧波荡漾,九中封顶在即。山地贫脊,烈日当空,悯农田间劳作。及至山腰,小楼孤立,栏杆横于路,左首为一苗圃,耐冬势旺,桂花衰黄。园丁谓我,南花北移,适应还需时日。苗圃上方,圈彘而饲,隐于林,然恶臭不觉于鼻,不解何故在此畜之,掩面而过。向上徐行,蛙鸣不绝于耳,见谷间塘坝。今夏少雨,几近干涸。过塘坝,隐约有一径,石子狰狞,甚是难走。尽头处,有一井,篷布覆之,水甘,常取之。井北侧乃采石遗留之空地,松涛阵阵,攀石临风,万千烦恼,尽随云过。井南侧山坡有一小庙,曾去视之,上书圣母庙,有香火供之,疑为家庙。复返盘山路,林密且鸟欢,草深野花艳。独享山中景,抬头只见天。一路山径幽长,鸟语花香。汗下不知累,腿酸怎觉疲。不觉已至故人村前,遥见老妪,心甚慰。上前于之语,妪欢。念久不见我,思。又叙其妯娌年前故去,唏嘘良久。感叹天堂人间,音容犹在眼前。又忧老妪年迈而多病,夫早亡且子女不在身边。欲助之,心有余而力不足,与之怅然语。时至正午,依依作别。一日得闲,乐游西山,山水以寄情,行文赋古风。
西山记之二仲夏之时,云隐骄阳,风送清爽,于是乎择桶车载,沿燕山路骑行,过邻村,穿团结路,不觉已至西山脚下。路陡罢骑。山路蜿蜒,时有雀鸟群起群落。举目四顾,两侧之桃已成枯木,心生感叹兮。乡人图利,植树荒田,今田虽圈,然利未多得,徒添笑料。隔水相望,九中大气,英伦风尽显异域风情。怎知身疲,抬眼山翠,身前蝶互逐舞姿婀娜。扑面渐臭,苗圃与彘所近前故。苗圃散养家禽,恶犬护之,园丁乃菏泽人士,常见其车载厨馀饲于禽,以至污水横流,异味熏天。常往山中,与之渐熟,每至于此,必闲谈数语,知苗圃存不久矣,心甚慰。其上彘所,亦用厨馀饲之,曾诉之府衙,无果而终。惜乎塘坝,今夏少雨,滴水不存,唯见青草茵茵,再无蛙鸣入耳。斜对塘坝有院落,方圆十余亩,常见牛羊出入,恶犬护之。偶与人谈及,始知此处亦有彘舍,所产之物皆专供庙堂之士,不觉心生戚戚焉。林荫渐密,时有珍禽飞落,鸟鸣不绝于耳。松球残花散于路,野桃板栗遍于坡。徐行山间,何其乐也。至井,井水甚浅,全然不似往年,不知何故?无奈赴泉。行百步,见一陡壁,高十余丈,垂直如镜,草木不生。猿猴不能攀,飞鸟亦难落。倚树小憩,极目远眺,跨海桥如长虹直通青黄,胶州湾行商船百舟竞渡。坐看浮云缥缈,独乐鸟鸣幽径。沧海沉浮,莫若山中快意。山路起伏,时骑时步。至山泉,幸存半池碧水。取水及满,跨车沿羊肠道下,道旁,桃果累累,伸手可及,几枚黄杏,隐于叶后。桃源之所,拆迁在即,不久楼将起矣,心犹憾之。车行公路,尘土飞扬,车流不断,路边树皆伐之,亦喜亦悲。又怜龙豆山已去半幅,再无往日苍翠,唯土地庙如尖钉孤立,甚是醒目。三五民工搭架山崖,加固残山。甚是费解,即固何毁?邻山九中已成,唯有土石未净。开学在即,诚祝茵茵学子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取水西山,看尽山间美景,平添愉悦心情,乐此不疲,生意赋文。欣然以记。
西山赋
黄岛西北,立一小山。临湖面海,甚是雅致。山高百丈余,林深鸟鸣路。此间原生态,静寂少人知。西与抓马隔川相望,东映碧水生机盎然。不仰名山之鼻息,自临胶湾之风起。周边繁华闹市,恍若桃源胜地。山中日月轮回,花香鸟语松翠。无喧哗以乱耳,唯天籁以静心。沿山徐行,松针铺地,欢雀鸣路,身疲心娱,世间之趣,莫过于此。山有井泉。知泉者众,知井者寡。泉出于山腰石窝,满则溢。泉侧亦有一水洼,从不溢。甚奇之。惜乎,泉上挖沟埋缆,断其水脉,再无水流汩汩。井掘于山谷之间,左上首为仙母庙,供菩萨,内置蒲团,存焚香数扎。供还愿者祭拜。庙外建烧纸池,顶盖铁网,防火患也,旁有石鼎,尚有残香。右首为空地,甚是幽静。井正上百余步,乃山神庙,略小,布局与仙母庙不二,唯少石鼎,内悬《重修山神庙志》,文言书就。通井野径,崎岖不平,车行不易。井深丈余,上有篷布覆之。水甚甘,常取之。
盘山路徐行,两侧多见野桃,偶有狡兔窜出。半山处有一绝壁,草木不生,飞鸟难落,皆呼阎王壁。背壁面海,倚树临远,跨海桥如长虹卧海。翘首穷目,胶州湾泊万国商船。恍惚一梦,渔村不见,尽是工厂林立,楼宇争高。叹沧桑之巨变,恋盛世之太平。
常念山之馈赠,行文诉之感言。吟诗堪对西山。青山连碧水,白云伴鸟飞。悠然步幽径,孤影任风吹。云雀当空落,花海粉蝶追。登顶穷远目,电话莫催归。
取水西山记
抬眼天碧云淡,取水西山正好。于是乎,车载数桶,飘然而去。乘兴足下生风,惊落枝头残红。偶遇故旧,闲言两语,不肯久误。过沧桑古槐,中空斜于路侧,顶端枯枝盘虬,近地绿叶成荫,遍系红布,下置石鼎,瓜果供之。树有铭牌,岁四百。不觉已至山脚,蛇行于幽径,虽天进深秋,然汗透衣衫,滴滴洗面。入目桃树皆伐,偶有残枝散于野,蒿草丛生,雀鸟群飞,牛羊悠闲。落寞残花,难觅蜂蝶。近井台,姐弟戏于路,有妇山谷寻栗,视其袋,约有斤于。好奇之:“何若买栗,童幼而山险,不免生事,然则,汝当如何?”对曰:“买之无味,不远寻,当无事。”取水将满,见一壮汉车载两童而至,问之,亦是打栗寻趣。戏言之,弹弓为好,一举而两得。其喜,家中有此物,射栗甚好。取水毕,亦抛石打栗,憾石不及栗,作罢。兴尽而返,踏歌而行。时有三五村人,擎数丈长杆,定是打栗者。足不停歇,无心他顾。不觉至家,妻女关切,幼子欢颜。生趣而记之。
断杆记
丙申春,岳母电话与我,言路边线杆,去年被撞,杆倒线牵压屋,找村镇,皆不管。看之,摄于手机。隔日去镇政府,看门人恶,难见镇官。不愿空回,遂流连于部门之间,奔波在大街小巷。有果,联通之杆。然其营业厅员工道我,他无权决。需报上级。一等数日,无音,怒。市长热线,区长热线之,依然无果。发于论坛,网友热心,谓打联通客服。打,有讯。开发区客服回电。告之以详情。等数日,了无音讯。亲赴联通大楼,找到管事之人,详之以告。其不理,言此处去年已赔,有记录。我与之争,去现场。始知去年杆断两处,此处漏赔。于是乎,联系保险公司。联通未去之时,岳母只求移除断杆,无它想。及知有利,甚急。三番五次电话与我,然联通公始终拖之,复求联通大楼找其领导,催。这一日,联通公道我,保险公司今日评估。我速到岳母家安排,知岳母多言,又自作聪明,巧言让其避。保险公司来二人,联通公亦随。一直通话村外。勘察现场,商讨理赔。公只赔一墙,我谓少则两房,因屋整体,一损俱损,并与之争。正商讨,岳母现,递烟两条,又极尽奉承之词,我恼,数次摆手让其停,不止。公留岳父电话,本欲让其留我电话。思岳母定疑我贪利,不语。人走,我与岳母笑语,得利,如何分之。回曰,与谁钱千,定争为之。再不语。至家,觉不妥。电话联通公,听口气,不满。过数日,岳母又电话,言估值万九,嫌少,欲让我再找之。我恼其言,恨其过往。淡淡回之,少乎?不少矣。虽作评估,然断杆数月未除,赔款亦未下。岳母又催与我。赴联通公司,坐于椅上曰:今日不移杆,休想我离去。客服惧,告之领导,第二日残杆移除。赔款保险公司早以打至联通账户。然因部门合并,以至无人过问。再赴联通营业厅,既然赔款已付,莫若营业厅先垫付,日后再走账之,岳母已因此住院,联通人道否?几番往返,赔款于十二月末始下。终得钱二万二千。
同行记
戊戌年戊午月癸酉日,拂晓之时,遥见一影,辩之乃芳邻。遂快步追之,尾随不久觉,大笑不止。问于伊人:可同行乎?回曰:无妨。方得亲近佳人,一路交谈甚欢。
初见佳人缘起旁观一次捉奸现场,后知应叫其为姨,然不知为谁家女?今日方知乃旧同事姐,与其父亦是忘年之交。只红颜早已知我,怕是当年风流倜傥故。恰逢上合峰会,工厂停工,车辆骤减,抬头蓝天白云,放眼花红柳绿。信步足下生风,聊天言无不尽,相谈恨晚。伊人长我三春,当年与初恋事亦是知情。与之详诉何故分之,虽语气轻松,然心情沉重。又聊及村人,有真性情者,活明白,自潇洒。多为村民所不齿,吾独谓高人也。过涵洞,绕邻村,不觉已同行四里余。折返偶遇邻人,笑曰:非偷情,实同行。不知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疑?
至村委大院小憩,佳人压腿,旁观之。待之未久,各自回家。清晨幸甚,得于伊人同行言欢,不胜乐之。今应红颜之约,行文廖记!
百变天王志不在钱趣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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