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忧郁是美最光辉的伴侣rd

有一个比豺、豹子、母狗、猴子、蝎子、秃鹫,还有毒蛇

更丑陋、更凶恶、更卑鄙!

他不断张牙舞爪,也不大喊大叫,

却往往把大地化作荒芜不毛,

还打着哈欠将世界一口吞噬。

它叫“厌倦”

眼中带着无意的泪。

——波德莱尔

富有英雄气概的道德行为、对辩才的热烈追求、对荣誉的向往都使得人得到妙不可言的乐趣,只有那些既热情昂扬又郁郁寡欢,对一切可以量度、不能永存而有一定界限的东西感到厌倦的人们,才觉得这样的乐趣是必不可少的。

——斯塔尔夫人

西方,“忧郁"(melancholy)一词,最早见之于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的一则文献《关于人的天性》。文中,作者希波格拉底(Hippokrates,约前-前)从医学角度对人体内一种黑色胆汁进行了描述,并称其是人类产生忧郁、沮丧、恼怒等心理感受的直接来源。稍晚,古希腊大哲学家柏拉图(Plato,前-前)在其有关躁狂及灵魂疾病的论文中,进一步对忧郁做了论述。17世纪初叶,英国学者伯顿(RobegBurton,—)在其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忧郁的剖析》(AnatomyofMelancholy,)中,对忧郁从生理学、社会学等层面做了全方位的剖析。在忧郁王子哈姆莱特耸动文坛的语境中,伯顿对忧郁的这种剖析引起了作家的广泛注目,极大地影响了英国文学的风格(后起的英国作家弥尔顿、斯特恩、兰姆等纷纷从忧郁中汲取创作的灵感和素材)。总体观之,在17-18世纪的欧洲,文艺复兴所重新开启的理性精神在理性崇拜中渐趋极端,人的生命感性处在理性绳索紧紧捆绑的压抑之中;这一文化情境使得忧郁的人学内涵与文化内涵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与积淀。

自古以来,人类进步皆源于对现世难以承担的压制的反叛,“人的历史就是人被压抑的历史。文化不仅压制了人的社会存在,还压制了人的生物存在;不仅压制了人的一般方面,还压制了人的本能结构。但这样的压制恰恰是进步的前提。"18世纪末期,个体的自我存在已被唯理主义严重扭曲;由是,一些有清醒意识的人们基于摆脱束缚的强烈欲求以追逐个人自由为核心、高扬主观情感、呼吁个性解放的浪漫主义文化运动应运而生。浪漫主义以自然情感的释放为源头,开启了在哲学、政治学、伦理学、美学、神学等整个文化领域的反叛。即:“感觉对理性之反叛;本能对理智之反叛;情感对判断之反叛;主体对客体之反叛;主观主义对客观性之反叛;个人对社会之反叛;想象对真实之反叛;传奇对历史之反叛:宗教对科学之反叛;神秘主义对仪式之反叛;诗与诗的散文对散文与散文的诗之反叛;新歌德对新古典艺术之反叛;女性对男性之反叛;浪漫的爱情对实利的婚姻之反叛;‘自然’与‘自然物’对文明与技巧之反叛;情绪表达对习俗限制之反叛;个人自由对社会秩序的反叛、青年对权威之反叛、民族政治对贵族政治的反叛···”在这样一种文化氛围中,犹如久困笼中的小鸟,人们带着积攒已久的力量,伸展梦想的翅膀,飞向自由的天空。然而,奔向自由的人们很快就不无惆怅地发现:面对有限生命对无限自由的渴望,个体自我是何等单薄而微渺。一方面,是黯淡乃至荒诞的当下,另一方面是热忱向往的终极自由,两者之间的距离似乎就像永恒那般遥远;流连于那既绽出希望又带来绝望的世界,自由的畅想慢慢转化为冰冷的面孔,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却也迷茫彷徨的复杂心绪于内心沉积,最终凝结为团团无法梳理、无从释放的忧郁。由此,这居于浪漫主义核心的自由风暴,为忧郁注入了新的生命内涵。

在浪漫派笔下,忧郁第一次成为弥漫整个文坛的文学主题,热衷于忧郁的情调也就成了浪漫主义文学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忧郁的内涵也在这一语境中得以充分的挖掘;如英国浪漫派诗人雪莱(PercyByssheShellley,一.)所说:“最甜美的诗歌就是那些诉说最忧伤的思想的,最美妙的曲调总不免带有一些忧郁。”无疑在雪莱眼中,没有了忧郁的诗歌,也就无从谈美,美妙的诗歌总要带有些许忧郁;“几乎爱上给人抚慰的死神"的英国诗人济慈(JohnKeats,—)肯定地告诉我们:“就是在欢乐女神的圣殿里,索着面纱的忧郁也有一尊之席。”在诗人济慈看来,忧郁并非只在愁苦忧伤里,甚至也在快乐幸福里;美国诗人兼文论家爱伦·坡(EdgarAllanPoe,—)认为:“不论何种美,发展到最高阶段时候,必然引起敏感的人落泪。忧郁是所有诗歌的情调中最正宗的。"在那些现实生活总不如人意的时代,诗人甚至认为生命就是忧郁的,而赞颂生命的诗歌,无疑应该表现忧郁。德国诗人海涅(HeinrichHeine,—)则很明确的说:“忧郁正是上帝的快乐。"忧郁在海涅笔下得以至高的赞扬,他甚至认为忧郁与赐予万物之生命的上帝齐肩。

在混乱的社会中,如果痛苦与难耐是疾病的话,忧郁正是一剂将安宁与健康轻轻唤醒的良药,他可以让这些满怀绝望与厌倦的浪漫主义者们,更为坚定的走在寻求高贵与优越的路途上。由此,忧郁有时对时代来说,更似一种能够带来精神安慰的宗教。

以上是翻出来的曾经硕士论文中的开篇。现在与那时相比，竟显得粗鄙了。

今日图书馆开业，又可以正常工作，是开心的。

前几日在读书会识得一位心理咨询师，她长得很美，南方女性的精巧聪明和北方女性的干练利索皆有，对，主要是长得好看。仿佛只有面对好看的人，我才有兴趣多说上几句。因为最近身体状态不好，分享会结束，我便匆匆离开，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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