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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讲个故事壹上



by一块砚台讲个故事·壹上我叫七苦,佛经七苦的那个七苦。1我叫七苦,佛经七苦的那个七苦。我今年十岁,是浮屠寺的和尚。浮屠寺是卿旦镇上唯一的一所寺院。卿旦是个很小的镇,小到几乎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影子,我猜你们大多也没有听过它的名字。我是个孤儿,自小在寺庙里长大,从没见过亲生爹娘长什么样儿。我是由师父一手带大的,据师父说我是他在一个大雪夜捡回来的。十年前的某个冬天,他从隔壁村化缘回来,恰逢天降大雪,于是只得在郊外一座破败的财神庙落脚,刚进门就看见财神座下的神坛上睡着个用火绒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也就是我。屋外是狂风乱雪,屋内却瑞气千条温暖如春,他断定我是财神爷遣下世的散财童子,可怜我佛悲悯世人,这一定是冥冥天意,于是当机立断就把我抱回了寺庙。这个瞎话编得有点儿糟,我也压根不信。我师父是个很不靠谱的人,一张嘴可吞日月阴阳悬千尺之河,尤其是劝人布施香油钱的时候,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我小的时候他跟我说鸡蛋和苹果一样都是树上结出来的,我还信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跟他一起煮鸡蛋吃时心里也完全没有一丝不安,现在记起都要惭愧地念一声阿弥陀佛。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照正儿八经的清规戒律来讲,他早就该下最深层的地狱忽悠转轮王去了。以前我这么说他,总是会被他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赶出去:“少在这儿贫嘴,去看看佛堂里蜡烛烧得怎么样了,没人来就吹了吧。”严格地说浮屠寺里只有两个和尚。我,和我师父。所以镇上所有跟佛法沾边的事情都被我们一家包办了,比如超度逝者开光祈福,再比如驱邪避魔开坛作法,有点垄断经营的意思。师父对这一点很是满意,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在他的屋子里抠算一天的进账如何,赚了多少香客布施,花出去多少柴米油盐生活费。这让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他出家的动机,是不是当年也是看准了镇上没有和尚,才落发为僧遁入空门。这个疑问困扰了我很久,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开口问了他,到底为了什么要当和尚。当时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是个傍晚,夕阳透过窗棂照到佛堂里来,莲花宝座上的佛像眉目低垂唇含微笑,师父背着身沐在寥寥余晖里,一身洗的发白的袈裟镀着隐隐金光,窗外几点寒鸦飞过。那是我第一次在师父身上看到点出世高僧的影子。言多必失。师父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在不给人推销绝世保命符和上品檀香莲花灯的时候,话一般是不太多的。俗话说寺小粥少。好在师父一直很会经营,我们寺里香火也一直挺旺,日子过得也挺自在。但这个季节往往很少有人大清早过来求神拜佛,所以这天寺门被敲响的时候,师父还没起床。我叫了几声师父没有应答,知道他肯定赖在床上装死,只能啪嗒啪嗒拖着有点大的木屐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年轻捕快,身着青黑鱼服头戴官帽,腰间是青玉腰牌和乌鞘长刀。他大概是从衙门一路跑过来的,满头是汗,在初冬的阳光下还冒着热气,正一脸惊恐地瞪着我。“出事了。”这是他看见我时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2卿旦真的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地方。跟别的村庄一样,这里的山是青的天是蓝的,土里长的庄稼有点矮小,圈养的猪羊很是白胖,居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也在犯懒的时候偷偷地把垃圾倒在邻居家的菜田里。在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大家的生活都规律无聊得很。如果发生了一件不怎么普通的事,那一般要不了一个时辰,消息会传得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所以在捕快来找来我们的时候,寺外已经聚集了大批尾随而来看热闹的人,水泄不通地把寺庙围了个通透。事情是这么回事。昨天夜里打更的李狗蛋巡完了镇,正准备回家睡觉,路过镇东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样事物从镇子里远远地飘了出去,窜进了城郊的林子里,像一团黑漆漆的雾。他以为是发情的野狗野猫,就随便喝了一声想赶走它们,却听得不远处“轰隆”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直直地砸到了地上。他好奇走过去树林里看,却发现躺在乱林杂草中的,赫然是一副黒木金漆的棺椁。“然后呢?”“然后,呃……”捕快欲言又止,“我们老大说这事儿不能声张。”“不能声张你跑这儿干嘛来了,想让我们帮忙还不肯说实话,有没有点儿诚意?”捕快苦着一张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古月道长,你就放过我吧,上边交代过了,这事儿真的不能到处说。”屋子里静了下去,眼见着有些尴尬的时候,我给他们端来了两杯热茶:“张捕快,师爹,喝茶。”古月道长接过来点点头:“七苦乖。你师父呢?”“屋里,马上出来。”我转过头,那个新来的捕快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你叫他什么?”“师爹啊。”张捕快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是奇怪,五颜六色七彩纷呈,说不清的复杂。3我有个师父,但这不妨碍我还有个师爹。我师爹是水函观的道士,自号古月,特长是炼丹制药,业余爱好是跟我师父一起忽悠人赚钱。虽然他们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士,但宗教信仰不同完全没有阻碍他们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感情。我说的是穿,不是脱,更不是撕。虽然世界上确实也有好到能互撕裤子的关系存在,但绝不会是我师父和师爹。他们就算夜里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也是蹲在屋里守着一豆婀娜烛光清账数钱。听我师父说,当年他抱我回来的时候曾在让我入佛门还是进道观这个问题上跟我师爹吵过一架。后来我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第二天醒过来,还是婴儿的我面对着檀木佛珠和太极拂尘,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前者。我师爹跟我师父不一样,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什么事都想插上一脚。这次他本来是像往常一样来我们寺里蹭斋饭吃,没想到正巧撞上了这桩子事儿。夜有鬼棺四处漂浮,这种事情,光听起来就很刺激。张捕快没等到我师父出现就走了,说是出了这种事上头很重视,各处都派人去查看了,官府缺人手,走之前让我代他跟师父说一声请他有空去一趟衙门里。现在我师父和师爹两个人坐在佛堂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聊天,我在边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我的《妙法莲华经》,时不时偷偷地拿眼睛觑他们一眼。阳光很好,像是两泓清泉透过竹篾纸泻进屋来。“你待会儿去不去?”师爹看起来心情很是愉快。“去,当然去。送上门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师父慢条斯理地说,“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是挺蹊跷,你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没?”师爹耸耸肩:“昨天晚上烧丹药的时候手抖硫磺放得有点多,不留神把锅炉给炸了。一晚上都在忙着救火和收拾屋子,再大的动静都听不见。”师父一脸若有所思。“你要跟着去吗?”他又问。师爹这次耸的是鼻子。师父点点头,很是满意:“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儿就走吧,这样中午又省下了三个人的伙食费。”师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念经。“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想带着七苦一起过去?”“当然。佛门弟子,总得要见识见识何谓怪力乱神。”我在心里也耸了耸肩。他当然要带着我。没有我在身边,他连金刚经的序章第一段都背不下来。4我们到衙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七零八落铺了一地的捕快们。卿旦位于洛水以南,气候温和湿润,是个宜耕宜居的好地方,但受季风影响,一到了冬天湿气会很重。所以谁脑子要是没有进点儿香油,是不会乐意在小寒时节像块地毯一样铺着的。卿旦的捕快们虽然有时会背着捕头跟县老爷喝酒赌钱,偶尔还会来我们庙里骗素斋吃,但脑子好歹还算好用。至少师父想偷偷地提升菜价从他们身上讹钱的心思从来还没成功过。但是现在一屋子的捕快们都一块一块儿毫无美感地平贴在地上,四肢大张,双眼紧闭,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总而言之,这幅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以至于我们三个人踏进门的时候同时沉默了几秒,师爹还专程倒回去看了眼挂在檐上的横匾。没走错地方。师父拨了一下手上的檀木念珠,痛心疾首地指使我:“七苦,去叫他们起来。这个点儿还睡,大好青春都被耽误了,善哉善哉。”我师父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一本正经说胡话。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床上耽搁的时间岂止是青春期而已。正要上前,地上忽然有个人动了动。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今早来我们寺里的张捕快。只见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努力地抬起上半身,手颤颤巍巍地向我们的方向伸过来,想抓住什么似的晃来晃去。师爹忽然说:“别碰他,有毒。”我一愣,伸去扶他的手顿了顿,悬在半空中。张捕快还伏在地上,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两只眼睛迷迷茫茫地盯着我们,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棺……材……”师父一下子没听得清:“你说什么?旺财?”没人理他,因为张捕快已经晕过去了。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屋子,只见张捕快口中所说的棺材不起眼地停在暖阁旁边,是一尊通体漆黑的棺椁,被法桌挡住了大半。仔细去看,黒木套棺上还雕琢着精细的乐舞、斗兽与百戏图案,形制规矩,只是顶部不知为何破了一个窟窿,露出玄绿漆的內棺来。师爹从我身边走过去,在趴成大字型的张捕快面前蹲下来。“真的假的……”他看了一会儿,开始背对着我咕咕哝哝,然后唉声叹气:“这回麻烦有点大啊。”我站在他后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路,忍不住插了一句:“刚刚他说棺材。”“嗯,棺材。”师爹嘴里说着,眼睛却还一直盯在张捕快露出的半边脸上,眨都不眨一下。他很少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正严肃着,师父慢吞吞地开口:“喂……他们这样会不会死啊。”我一怔,师爹已经撑着膝盖半站起来,摇头:“说不准。”他忽然迅速地在张捕快身上点了几下,头都不回地说,“七苦,去把老板娘叫来。”我没反应过来:“哪个老板娘?”师父在我后脑勺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你说还有哪个老板娘?”我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又被师爹叫住。“七苦。”他刚刚在屋子里到处乱窜封住了所有人的穴道,现在正蹲在红木法桌前旁边看着我。他想了想,添了一句,“跑快点儿。迟了的话,你师父昨天那桌子素面的钱就真的收不回来了。”Tobecontinued.....暗搓搓地在文末加一点吐槽(但好像很显眼(′?ω?`))。转眼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呢。——没错,这就是上次大伙一起录制广播剧时所用的原创故事ヽ(??ω??)ゝ!录音时大家争相使用了笑场、吐槽、方言等各种技能,现在想想,那可真是妙趣横生,极为欢乐的闪耀场面呢(☆???)(但后来听到自己的配音时却突然袭来强劲的耻感)。总之,敬请期待弦墨广播剧组在恰当的时机隆重呈现主题为“我们开心就好”的原创广播剧!——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时机却是个捉摸不定的小妖精呢啊哈哈(′?`*),总……总之,不如学(玩)习(耍)。弦墨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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